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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想，或许就是因为段鸿昆留给于玲的东西，让于玲逐渐从一个正常人，变成了病毒的染者。

偏偏，段鸿昆死在了那场特异事件之中，这意味着他给于玲的东西，除了于玲本人，以及于玲之后告诉的童，其他人都不知这件事。这两个人也一直死死地瞒着。

怪不得方照临也没有理掉这个遗留问题。

最尴尬的是，于玲或许就是因此而没有丢失关于那个实验的记忆。

如果只有于玲记得，其他人都忘了，那不就更加验证了段鸿昆的想法？那证明了，这个世界，果然充满了虚假的记忆——那么也许，整个世界过去的历史也会是虚假的。

难怪，那个曾经正常的于玲，这一次，变了。

因为，现实中所发生的事，就是段鸿昆的理念的，活生生的佐证。

余泽只能苦中作乐地想，不，这件事现在不是只有你和于玲才知了，还有他，还有周迭希，还有远不知有没有听清的新。

照这么说，于玲或许从很早之前就开始复刻段鸿昆的实验了，只不过，她的实验或许是卡住了，也可能是缺了一些关键的要素，所以，她才会去找赵绾，希望从赵绾那儿找到相应的信息。

……这么说来，这个实验，还真的和梦境中的经过差不多啊。

梦境中，导师的实验经过了两次的暂停与重启。

而现实中，于玲的实验，又是如何呢？

此时，昆泰总中，方照临和常左棠刚刚到于玲的实验室中。

他们的行动乎意料的顺利。

方照临的手机还在边——这一真的非常不可思议，让他觉得这背后一定有什么隐藏的意——但是他也顾不了那么多了，直接通过方式，联络到了于玲。

幸运的是，此时的于玲并不在实验室中，而是在外界理总的一些行政事务，因此，她接到了来自方照临的电话，并且平静地听完了方照临所说的话，并且……

非常温和地答应了方照临的要求。

方照临的要求是，他想要知于玲复刻的实验的程。他假借的理由是赵绾知了总的动静，但是赵绾现在不好，在休养，所以才派他和常左棠来。

他甚至准备好，如果于玲问他，赵绾怎么会知的话，那么他要如何回答这个问题……当然他觉得于玲可能不会问这么简单的问题，毕竟之前找到赵绾的、来自昆泰的人，应该就是赵绾派的。

但是，无论如何，他都没有想到，于玲居然什么都不问，直接就答应了他的要求。

半个小时之后，他和常左棠就真的和于玲一起，了她的实验室！

事反常必有妖，方照临和常左棠对视了一，表面不动声，暗地里却戒备了起来。

而于玲则说：“你们不需要这么张。”

方照临微愣。

于玲平淡地说：“多年之前，我刚刚昆泰的时候，就是跟着赵老师学习的。虽然老师后来加了昆的实验，但是……她终究是我的老师。”

方照临有些惊讶。

于玲是赵绾的学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