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照临说：“看来我们也将成为实验品。”

他不由得沉沉地叹了一气。

Y先生耐心地等待了一会儿，等那阵声音过去，才听见方照临涩的声音：“我们刚刚看到……有人推着尸走了过去。那是……实验品的尸。或许。”

Y先生：“……”

方照临却怔了一：“不……”他突然意识到问题在哪里，“不，在人事件的时候，当时的病毒源连之歌现在了那个疗养院，所以……为了以防万一，我们带她离开了疗养院。”

他问：“我记得你刚刚说，你和常左棠昆泰总，利用的是常左棠母亲那边的人脉？”

Y先生说：“人之常。”

他实际上知非常多的东西，但是在他之前所得到的信息中，并没有任何一条指向了方照临的最终命运，会是成为昆泰总的一个实验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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Y先生当然也不是万能的，从来不是。他知很多东西，但是有些事他不可能随时随地去关注。

这个“又”字，就非常生动形象地展示最近这段时间，Y先生应对这群正式调查员的心累程度。

在时间理局毁灭之后，他实际上也并不知未来会发生什么事，他所掌握的全信息，只到时间理局毁灭那一刻为止。

方照临怔了一，说：“是的。这样比较简单。”他沉默了一，然后喃喃，“您觉得这样有问题？”

“是的……她成为了染者。”方照临微微一叹，“我们这一次过去，是以访问学者的份去的，本来也并不打算和于玲打，毕竟我们不知她现在是什么况，这么多年了，我们始终没有联系过。

“我们通过赵绾女士的一个学生的渠，联系上了昆泰总，通过这样的方式了昆泰总访学。本来只是想观察一总的况，但是……我们意外遇到了于玲。

就在此时，Y先生听见电话那传来一阵喧哗的声音，不同的脚步声、声，以及动的声音替传来。

这似乎在某程度上印证了，昆泰总现在有恃无恐。

“但是……却可能会让昆泰总的人产生怀疑。”方照临心思沉重，“当初赵绾女士是以神疾病的借离开昆泰总的。

Y先生接说：“但是她现在变了。”

Y先生思索了片刻，以他时间理局职员的素养，第一时间发现了不对劲的地方，或者说，至少是可能导致问题的地方。

Y先生皱起了眉。

他的同僚们，还在过去的那些岁月里继续奋斗着。

“而我们通过她的人脉昆泰总，或许会让这里的人对她的现状产生怀疑，认为她仍旧在行着正常的社活动，

他惊讶了一瞬，思索了片刻，然后说：“说说你们现在的况。”

“我和常左棠被于玲发现了。”方照临稍微停顿了一，然后说，“您知的，多年之前，我们昆泰总的时候，就是以采访于玲的借去的。

“于玲一开始并没有表现任何的异常，就如同多年之前和我们的相一样，所以我和棠棠都没有意识到……危险已经在我们边。”

他问：“所以你们现在是什么况？”

Y先生不置可否，只是说：“赵绾女士现在在哪里？我记得在几年前的事结束之后，她就　了疗养院休养？”

他想，他不应该放任赫尔斯的。就算赫尔斯注定了要成为特局的敌人……但是，也不应该放任赫尔斯去炸特局总。

命运与时间的轨迹复杂而多变，从来都不在任何人的掌控之中——至少不在Y先生的掌控之中——而或许一件不起的小事就可能造成原本命运的改变。

方照临则平静地问：“我和常左棠要死了，所以来和您告别。”

结果听着听着，听到方照临嘴里冒来棠棠两个字。

这个破宇宙难就只有我一个单狗吗？

至于未来……哈，未来可不是他现在能掌控的东西。

Y先生：“……”

Y先生本来听得好好的，也有些忧虑现在方照临的境——现在特局中区可就只有方照临这么一个正式调查员了！

“那么你们……”

命运的轨迹发生了偏转……为什么？

“当时的于玲刚刚成为昆泰总的负责人，还没有染，并且也帮助了我们很多事，之后我们能平安离开，也是靠了她。但是……”

突然的来电声音打断了他的思绪，他接起电话，看了一来电者，然后带着戏谑的语气问：“又怎么了？”

哈？

“被关起来了。”方照临苦笑起来，“但是我的手机还在，并且还能和您联系……这听上去更糟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