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自己懦弱，他知他这是在见死不救。可是他又一直觉得，他真的无能为力，他不知应该些什么，他也没法什么。

但是这个时候，他突然意识到，原来他一直以来都是帮凶。他，他们，对那些事不闻不问，捂住耳朵闭上睛。他们活在自己的孤岛之上。

有时候沉默也是一残酷。

饶钟嘉了一气，他静静地看着余泽，目哀求：“但是……但是也只是现在这一刻，小泽。往后，我会继续闭目听，不言不语。我依旧什么都不知，我们……全都，什么都不知。因为，规矩就是这样，我们不会违反这样的规矩。”

余泽沉默，他言又止，但是最后还是什么都没有说。

他想，这样有意思吗？

可是他又想，这些研究员又能什么呢？

而此时，余泽看着这个研究员，想到这个分院中的规矩……他突然意识到了另外一件事。

为什么分院中有着不能探听其他实验小组的项目的规矩？

……就像是把这些研究员，以小组为单位，隔离了起来……

是的，隔离。

从什么隔离？

病毒。

看看饶钟嘉，他还知那些不人的实验是不对的，他还认为他不能同合污，最多只是个旁观者。

他实际上还没有被染。

这难不就是分院的规矩带来的吗？

这是一制的手段，制病毒与未被染的人类分开。

这样的手段或许糙，但是的确有些效果，至少这么多年来，分院都没有像昆泰总那样，无可救药地成为病毒的老巢。

但是……但是似乎也只能控制这么几年了。

一方面，研究员们估计也要撑不去了。虽然是以实验小组为单位行隔离，但是多年来只能和小组的几位研究员行，生活上估计也不好受。看饶钟嘉这样直接崩溃了的样就知，他其实已经受不了了。

另一方面，即便有这样的“隔离”措施，仍旧有研究员看到了一些东西，并且逃了去。

这意味着这个规矩，已经开始从崩溃了。

余泽说不好为什么会有这样的规矩，而且，为什么裴松泰从来没和他讲过——也许是因为裴松泰并不知他在特局的份。

但是……这样的规矩崩溃的时候，其实也是一机会。

这是一个转折。余泽想。

或许……这个病毒，就要衍化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