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的苍老的象征一样，静静地、毫无生机地垂落在那里。

他面无表地看着房间里的每一个人，唯独在余泽的上停顿了一，但是也不见他的表有什么变化。他就这么安静地站在那里，仍旧伸着他用来敲门的右手。又过了一会儿，他慢慢地收回了右手，却仍旧一声不吭。

而休息室，其余的几个研究员，都陷了沉默。

余泽旁观着如此古怪的氛围，一时间有莫名其妙。

最后，在所有人都沉默着的时候，余泽小心翼翼地开问：“周？”

周看向他，许久之后，他迟钝地了，慢吞吞地说：“余先生。”

余泽松了一气，看来周还认识他……等等？！为什么周这个人格会认识他啊！

之前在检验室的时候，那个所谓的初始人格和那个疯的人格，在一开始都是不认识余泽的……但是这个突然现的周，这个陌生的人格，却知余泽？

余泽注视着这个周。

而周似乎意识到自己暴了什么问题，于是又用那慢吞吞的语气解释说：“对不起……余先生……我现在的大脑，有混……”他指了指自己的脑袋，“全是各各样……各各样的记忆与格……”

他闭了闭睛，一丝痛苦的神，又睁开睛，慢慢地叹了气，轻声说：“那是……几百记忆……或许是在合，也或许……是在崩溃……我不知……”

余泽意识看向导师，却看见导师也了惊异并且兴趣的表。

余泽：“……”

他真的很想知，导师究竟在研究些什么东西，为什么这个了问题，那个又什么都不知。那个DX机，真的是导师发明的吗？

余泽这么想了，也这么问了。

而导师摇了摇，说：“那是突然现的——或许那是来自另外一条时间线的馈赠吧。我本来只是照李氏夫妻的要求研究人类的大脑与人格，那个时候我也思考过人为制造人格的可能，不过没有什么可行，后来……后来周突然现了，这个机也现了……”

“等等等等，你不是说你用DX制造的周吗？周和这个机，到底谁先谁后？”

导师茫然了一瞬，沉默许久，最后，他说：“我不知。”

不知？

余泽表面毫无异常，心中无能狂怒。

“……这件事，或许……我可以解答。”

站在一旁的周慢慢地开说着。

他似乎还困扰于自己人格与记忆的混，因此仍旧面无表，语气僵，但是他的确慢慢地讲清楚了一些问题。

“……DX，和我，是同时现的。因为我来到了这个世界……所以，需要DX这个机；而DX这个机诞生之后……我就必然来到这个世界。这是我作为……实验品，的宿命。”

余泽：“……”

他觉得这间休息室里，可能只有他一个人神正常了。

他一气，重复了一遍周的话，然后说：“也就是说，你与这个机是绑定的。你是被这个机造来的人格与实，只要你存在，这个机就会存在；只要这个机现，你就必然现。是这个意思吧？”

周前一亮，连连。

余泽拍拍自己的脑袋，力图让自己理清楚其中的逻辑。

……不，不需要理清楚了。反正就那么回事吧。现在决定过去，未来决定现在。倒转的逻辑线。相互缠绕、相互影响的命运轨迹。

而导师对于节论的想法，或许就是这件事发生的一个契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