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这个世界忽然就改变了。

余泽说：“让哥，我们之间是平等的，对吧？”

余泽睛一亮。

余泽有些吃惊。他想起刚才在厨房听到的那两个仆人的谈话，这才明白他们的意思。

因为温让是全然自愿的，他认可这样的世界观。即便是梦中那个主动挣脱枷锁，加了学堂的温让，最终也温顺地嫁给了素未谋面的余泽。嫁的时候，所有人都说他是最完、最温顺的哥儿，称赞他人如其名。

余泽：“……”

“老太爷真的准备……？”

其实是有多闲事了，可这怒其不争的绪，又无法彻底排解净，只能这么苦恼着。

余泽说：“哦？”

余澜很少见他这个没心没肺的弟弟这么低落的样，就又安：“放心吧，温家的这三个哥儿，也不到你。”

温让认真地说：“我是夫主的哥儿，夫主就是我的天。没有夫主，我就没有存在的意义。”

可这样……这样是不对的。余泽这么想着。

温让又说：“我当然愿意为了您的意愿去奋斗。”

他回了自己房间，装作是去拿东西，但实际上却是坐在床上，又把温让放在对面，认认真真地说：“让哥。”

说到这里，他们拐了过来，看见余泽正站在厨房里，他们顿时吓了一，连忙住嘴，并且惶恐地看着余泽。

余泽觉得有不可思议，可因为立场问题，他也不好发表什么言论，就只能叹气。

温让察言观，本来还想继续说的，但此时余澜却给余泽打了电话，要他楼，他们即将前往温泉那边。

因为温让不好，所以由双胞胎弟弟温谅代嫁？

余泽：“……”他选择闭嘴。

他难得沮丧地皱了皱眉。

余澜说：“就偷偷跟你说吧。温老太爷自己是有想法的，温谦是准备招赘，给温家传宗接代，肯定不会是我们的选择。而温让呢，原先温老太爷是答应好了，给陈家兄弟中的一个，但温让不好，这段时间一直卧床休养，所以最后温老太爷松，承诺让温谅嫁到陈家。这样一来，这次聚会就是走个过场而已。”

他生活在一个温馨的、充满了溺与关怀的环境之中，在此之前，他始终有着一个非黑即白的、简单的善良的三观。

温让小心地打量着他，然后说：“夫主，我明白您的意思。”

“是呀，约定好了的，但是二少爷不好，就只能……”

余泽还是皱着眉。他有没法解释自己的心态。

温泉那儿就不适合温让过去了，于是温让就只好乖乖呆在房间里。

他很快把这件事抛到脑后，满脑都是即将舒舒服服泡温泉的开心。

“嗯？”余泽有不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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余澜笑了笑：“没事，老爷也没求，只是相亲而已。”

温让说：“您不喜没有灵魂的玩偶娃娃。”

怪不得温谅看上去那么郁……

他组织了一语言，气鼓鼓地准备以理服人的时候，走廊上忽然传来了一阵脚步声和谈声。

“看夫主的意思。”温让说，“如果您同意的话，我想去学医。”

“不对。”

余泽：“……”师不利。

余泽从生来就在一个优渥单纯的环境里，被当成小少爷一样着大。他的父母辈希望他无忧无虑地大，人往来也全由亲哥来理。

余泽有尴尬，只能假装没听见，冲他们笑了笑，然后拿着一杯就走了。温让早被他揣了袋里。

温让听着他的话。

余泽闭了嘴，一会儿觉得温让的想法好像好的，一会儿又觉得温让这样屈从于他的意志，不还是没有自我吗？他一时间只觉得自己都被绕了去。

很好，逻辑自洽，完。

余泽了楼，跟上他哥的脚步。余澜发现余泽脸上表有沮丧，就问他怎么回事。

他想，这是所谓的吗？可是他从来没有想过，是需要一方的卑微来换取的。

不是客人们，是两个仆人。因为从走廊上看不见厨房里的场景，所以仆人们就格地谈论起了主家。

他可以认识到哥儿的份是错误的，人当然不是简单的生育机，可是他能暴地解决这样的大是大非，却无法在面对温让这样的态度时，选正确的理办法。

余泽张了张嘴，言又止。他和温让的三观完全不同，而温让显然不认为自己的世界观有问题。

余泽决定另辟蹊径：“让哥，你没有什么理想吗？比如想从事什么工作？”

余泽心想，虽然某意义上来说的确是这样，但怎么听上去这么别扭呢。

余泽说：“我不太喜哥儿。”

一秒温让说：“这样就可以更安全地行生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