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事。”秦序嘴抿成一条直线，发酸，“就是没睡好。”“哦。”奚昭然说，“那你今天也要门吗？如果有时间，可以再睡个回笼觉嘛。”“嗯，要门。”其实今天没有必须得门办的工作，但秦序想，也许减少和奚昭然待在同一屋檐的时间，就能克制住一步亲近。现在拉开距离还来得及吗？他不知，也许一切都得等到赵颂来s市才有定论。 可惜都不是在秦序门后，奚昭然没多久也门了，他只要有时间就会往舞蹈工作室跑。吴新的工作室场地大，有两层楼，总有空来的练习室，有时候奚昭然也会去正在上课的练习室外面，透过玻璃看他们舞，想到自己以前练舞的时候。他在舞蹈上并没有天分，他见过生来就应该舞的人，也在一次次的批评和打击里更清楚自己的定位。在选择编舞成为专业之前，虽然也曾为舞吃过很多苦，但更多的时候，因为舞才没有那么孤独。在杜溪柔和继父、弟弟的家里，他是多余的那一个。在学校，他的成绩也是吊车尾，每次月考结束，老师都会找他谈话“奚昭然，你这个成绩在b市上不了好学校”。青期有很多烦恼，但当音乐响起，他沉浸于舞蹈中，踮起脚尖，伸展手臂，什么都能忘了。他也曾因为舞蹈过几个朋友，那时候大家一起排练，为了达成更好的舞台效果，一遍遍地纠正细节，练得全是汗也不停歇，虽然度很大，但也很快乐。不过后来，在越来越繁重的学业面前，持走舞蹈这条路的只剩他一个人，他国之后，也和他们渐渐地断了联系。他一直舞，一直，舞蹈陪伴他太久了，有时候他也分不清自己对于舞是怎样的。但在没人的练习室里，他投到《天鹅湖》的故事当中，地、旋转、跃，像天鹅一般展翅，用肢语言表达不同层次的绪，他好像又回到了遥远的童年。他还是喜的。因为喜，所以想要给喜的人看。奚昭然计划在十二月中旬，也就是他生日的时候告白。他在练习室待的时间一天比一天，觉得给吴新添了不少麻烦，吴新不肯收钱，他就请他和工作室的老师吃饭、喝茶，一来二往就熟了，有时候他会帮个忙，给工作室的学员指问题、纠正动作，学员们也会叫他一句“昭然哥”。白天在工作室练舞，晚上去巡航表演，一天过得特别充实，回到家的时候，一切放松来，躺在沙发上，闻到淡淡的咖啡香，在这座城市有了烈的归属。秦序在工作上越来越忙，s也很久没更新了。但奚昭然每天睡前还是会习惯地切换到小号，随便看看以前的照片或者短视频。上一条动态面有很多他更新的，有一条引起了奚昭然的注意。用像是个hellokitty：给你买了两双鞋，次徒步穿。从奚昭然关注xu以来，就经常在评论区见到这个hellokitty的影，秦序有时候会回复，两人对话亲昵，像是熟识的关系。奚昭然还曾以为这位hellokitty是秦序的对象，但hellokitty看起来更像是一位女孩，据他所知，秦序往过的都是男生。

买了两双鞋。说明知秦序的鞋码，还得知秦序家的地址，或者能够和秦序见面，才能把鞋送来。但是一般的朋友送鞋也不会直接送两双吧？既然都准备告白了，奚昭然肯定得摸清对方到底是不是潜在的敌。他想反正成向晚已经知他喜秦序，他也没必要藏着掖着了，在巡航表演结束后，直接问成向晚知不知那个hellokitty是谁。成向晚笑了笑：“知啊，我昨天还和她通话了。”奚昭然惊讶：“啊？”“是贝娜，秦序母亲。”成向晚说，“她是很好相的一个人，今年过年她和阚泉叔叔也会回来，之后打算期居住在s市，到时候你就能和她见上面了。”奚昭然松了气：“她资料填的二十几岁。”“嗯，填的吧。”成向晚又说，“但你到时候见了她，别叫她阿姨，直接叫贝娜就行了。”吧台的调酒师听到“秦序”的名字，转问奚昭然：“怎么很久没见秦序来这儿玩了？”奚昭然很认真地说：“他要正事的。”“哟，你这么清楚啊？”奚昭然有几分得意：“那肯定的啊。”调酒师：“哎，昨天还有两个oga来问我，经常来你们酒吧的那个混血alpha怎么没来了，我指着阚知时说不是在这儿吗，他们说是另外一个。”奚昭然心想秦序不来正好，省得还招别人惦记。秦序说不能再来接他班的时候，他确实很失望。他俩虽住在一起，也不过早上吃饭和晚上吃饭的时候能见上面。但秦序叮嘱他如果打车，记得和他分享行程，他心里又滋滋了。不过他发现秦序最近有疲惫，比如他和秦序说话的时候，秦序偶尔会走神，比如他看了三个小时动画片，秦序也没他，再比如有次吃饭，汤里竟然没放盐。想来是工作压力比较大。奚昭然很想和他分担，在家的时候，秦序一去拿扫帚，他就抢先：“我来我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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