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次万圣节，他也跟着大伙儿布置场景，摆放南瓜和骷髅，在墙贴上蜘蛛网和倒挂的黑蝙蝠。阚知时被成向晚喊来苦力，秦序依然没有到场。奚昭然以为不会再在巡航见到秦序了，虽然他不知原因。是他的心思被秦序察觉了吗？他何时了脚？可在肯德基附近偶遇时，秦序又表现得那么正常。没想到，在万圣夜当天，秦序现了。奚昭然作为npc，换上了万圣节的装扮，他扮演的是小僵尸，穿上僵尸服，帽上贴了张黄符纸，涂上黑圈和重重的腮红。他望见秦序在门，想过去吓他一，看他能不能认自己，往外走却被人拦住：“能合张照吗？”合照的要求很常见，奚昭然答应，对着镜伸直手臂僵尸的动作。他没有动，觉到一只手落到自己的腰际，逐渐往，动作暧昧。他不知是自己多想了还是对方确实在耍氓：“……”“这位先生。”秦序绕过人群，“你的手放在哪？”奚昭然没想到秦序会留意到这个角落，默默地和合影的男人拉开了距离。男人暴戾：“关你事，酒吧你开的啊！”“我朋友。”秦序圈住奚昭然的手腕，将他拽到自己边。奚昭然一个踉跄，帽上的符纸掉了。他弯腰想去捡，蹲，脸正对着秦序的：“……”布料能够勾勒形状，很大。他红着脸看了一。“崴到了？”见奚昭然迟迟不站起来，秦序问。“没有。”奚昭然摸到符纸，重新把它粘回帽上。男人不承认自己扰npc，恼羞成怒想要动手，秦序叫来酒保说明况，老板项哥一向向着员工，将他请了去。赶人离开，自然是免了对方的单。秦序了不少瓶酒付了款，告诉酒保不用上，给他来两杯柠檬就行。他把其中一杯柠檬递给奚昭然：“小僵尸，被人欺负了不吭声。”“我不知他是不是故意的。”奚昭然想过可能是对方顾着拍照了，没注意到手的位置。“如果不是故意的，他方才不会是那个反应。”即使不是有意的，正常人被指行为不妥，会选择歉而不是反驳。“谢谢。”奚昭然眨了两睛，“不过你怎么能认我？”“你又没面，我为什么认不你？”秦序的语气仿佛他问了一个白痴问题。“可是我把脸涂白啦！特别白！”为了营造万圣节的氛围，酒吧里关了大分的灯，改成了电蜡烛，光线较暗。奚昭然怕秦序看不清楚，特地探过把脸凑近。奚昭然的脸在前放大，秦序突然想起醉酒后的那个梦，目光落到oga的上。奚昭然方才喝了，红而充满光泽，像一颗熟透的樱桃。

他慌地移开视线：“你坐好。”“哦！”奚昭然坐回去，想了想，“我还涂了腮红！”秦序：“嗯，像猴。”大大的两块红在oga的脸颊两侧，谁瞎了才会看不见。奚昭然疑心自己听错了：“什么？”秦序刚刚是不是取笑他了？“没什么。”秦序问，“万圣节好玩吗？”奚昭然没上当：“我刚明明听见你说什么。”“猴。”秦序角上扬，“还喜庆。”酒吧里有十几个npc，其他人要么，比如暗黑新娘、红桃皇后，要么恐怖，比如面目全毁的女护士、断了手臂的丧尸，就奚昭然看起来笨笨的、呆呆的。喜庆？奚昭然睁大，没搞错的话，他是在扮鬼啊！他觉自己被质疑了，用幽怨的神盯着秦序：“给你次机会重新说过。”“好吧。万圣节快乐，小僵尸，演得很不错。”秦序从大衣袋里掏一颗糖果。“哪来的？”奚昭然用牙齿撕掉了糖果纸。秦序：“门的时候，酒保送的。”奚昭然：“……”“但是这个是特意给你的。”秦序又从袋里掏一串手链，“给你带的礼。”在秦序发去徒步前，奚昭然的确让他带礼了。可他以为秦序忘了，没想到还能收获惊喜。手链由十几颗珠组成，有棕、灰、黑、白四个，每颗珠纹理不同，有的是白上一灰，有的是波浪图案。奚昭然在手上，大小刚刚好，他很兴，嘴上却说着打探的话：“不会是在机场给我买的吧？”“不是。”秦序说，“我在徒步过程中捡了几块漂亮的石，回来打磨成了手链。你放心，我拿去检验过，没有放。”他回来之后，就找了家原创首饰的店铺，和师傅学如何打磨。奚昭然不敢置信，他随说的一句话竟然得到这般珍重，他的心脏为此而加速动。秦序对他这么好，是不是也并非全然无意？他想要知答案，又害怕靠近答案。他们认识这么多年了，过去一直相安无事，没有任何火，只有他单方面地成为他的粉丝，在不该心动的时候心动。回到s市才短短的一个多月，秦序有可能喜上他吗？奚昭然实在没有信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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