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清淮笑得漫不经心：“我和很多alpha相都还不错。”“别说我了。”白清淮抿了一酒，“说说你。”奚昭然小声：“我？我怎么啦？”白清淮轻抬颚：“你和赵颂现在是什么况？你都已经打算回国定居了，还不和他说分手吗？”奚昭然是想过说分手的。当时在“猪啊！！！”的后面就该顺势接上一句“分手！！！”。白清淮用目光打量他：“舍不得？”“不是。”奚昭然否认，赵颂都轨了，他还舍不得的话，不是显得自己很贱吗。他说，“我是不想就这么放过他。”他现在说分手不是让赵颂如愿吗？他和赵颂在一起六年多，他凭什么退去成全不要脸的狗男男。柏林那个家，铺的是他喜的地毯，客厅展示柜摆放的是他中的盲盒，就连床的小夜灯，也是他心挑选的。他生活的证明会在时间的逝中被另一人的痕迹彻底掩盖。凭什么呢？“你要不想放过他，你就不该这么急冲冲地回来。”白清淮凝眸，像是看透了奚昭然的是心非，“你可以找到他轨的证据曝光，让他的同学、朋友、领导，都知他是这么一个品德低劣人，让他社会死亡。”好吧。奚昭然没有想过这么，一是没有勇气，在柏林认识的朋友几乎也都是赵颂的朋友，不会站在他的边支持他手刃渣男，二是他也不想被别人可怜，更不想被比较他和小三到底谁好。那个留屏蔽贴的oga是什么样的呢？他也许是懂事的，是善解人意的，和自己完全不同的，不会为了一瓶没喝到的草莓酸而置气。奚昭然会去猜，但他又不想真的知，他不想承认自己的格真的很差劲。和赵颂在一起的时间太久，他在柏林大分经历都有赵颂的参与，他和家里人很少联系，他曾把赵颂当作他唯一的避风港。和赵颂分手这件事在奚昭然的心中，可以等同于告别他在柏林的时光，好像现实在迫着他大，他的世界再次动、坍塌。然后他觉得自己有可悲，这么几年都什么去了呢。在舞上没有造诣，恋也谈得失败透。奚昭然的心理可以用沉没成本来解释。就像钱买了一张电影票，场看了一段之后觉得不合胃，考虑到付买票的钱已经不能收回，就舍不得走。理智上知应该及时止损，再看去，浪费的不止买票的钱，还有时间，但生理上抗拒选择，宛若站起来走电影院需要费很大的力气。“昭然。”在音乐切换的刹那，白清淮开，“你要想报复他，其实也很容易。”“嗯？”白清淮的恋经验比他丰富，他竖起耳朵来听对方怎么说。白清淮语惊人：“反正赵颂都轨了，你也可以轨。”

奚昭然差咬到：“……”“不是！我去哪儿轨啊！”奚昭然顿荒唐。他初中时心萌动，班上一半的alpha都被他暗恋了一遍，但正儿八经谈恋就只有和赵颂的这一段。和赵颂谈恋后，如果有其他alpha向他示好，他还会主动向赵颂代“欸，赵颂我告诉你，今天表演结束后，有人到后台给我送了！我这么受迎，你可要有危机！”他现在只觉得自己真傻。“酒吧里这么多alpha，随便个朋友嘛，不过……”白清淮说，“我倒是觉得有个更好的选项。”“嗯？”“赵颂不是把对象都送到你面前了吗？”“啊？”奚昭然张大嘴，看起来有呆。白清淮拍桌：“秦序啊！”“……”奚昭然这次是真咬到了，腔里漫过淡淡的血腥味。他脑海里晃过秦序那张好看得不可方的脸。“不、不好吧。”“没什么不好的，以我看alpha的光来说，秦序比赵颂多了。”白清淮来过几次柏林找奚昭然，自然也见过赵颂，他一直就觉得赵颂不上奚昭然，“再说……”白清淮挑动眉梢：“难你一想法都没有吗？” xu人的是世上最飘忽不定的东西，说的“永远”代表的只能是当的那个瞬间。恋很多时候只是一觉，谈恋才是对关系的确认。但恋的觉有时候并不是稳定地由同一个人赋予。甚至可能只是风过，那一刻愉悦得想要飞起来的心也无限接近于恋的甜。奚昭然是很容易产生恋觉的那一类人。他幼儿园的时候玩过家家，就要和得最俊的男孩结婚。童声喊“一拜天地”时，他已经想好了，将来生两个。他十岁的时候看电影，虽然看不懂，但很迷恋心碎的那受。天呐。他想，他大了也要谈一段轰轰烈烈的恋。再后来，奚昭然跟着杜溪柔去了b市，也到了分化的年龄。班上哪个alpha给他分了零，他就会想“他是不是暗恋我啊”，哪个alpha盯着他多看了几，他就会想“他如果向我告白，我该不该答应呢”。他觉得隔班的育生alpha很an，跑三千米的时候简直酷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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