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怎么？”赵颂的手搭上他的腰肢，向收：“你明天就要去s市，我们有段时间见不到了，今天不如……”他挑了挑眉，剩的话都在不言之中。奚昭然想到这双手也抚过别人的，就一阵恶心。他挣脱怀抱：“不了吧。”赵颂语气中带有埋怨的意思：“好久没了，你都不想？”奚昭然找好了理由：“明天要坐十几个小时的飞机，太累了，不想。”再说就是赵颂不会心疼人了，他只能作罢，不过还是搂着奚昭然，亲了亲他的脖颈。奚昭然忍住想一掌扇他脸上的冲动，告诉自己不要节外生枝，oga和alpha存在着力差距，真动起手来，他不是赵颂的对手。他背对着赵颂躺，闭上睛。赵颂还在提醒他去机场注意时间，证件不要拿掉了，像个负责任的男朋友。装吧。就继续装！奚昭然这么想着，不知不觉睡着了。奚昭然调的是八半的闹钟，但一觉醒来已经是九。他摁掉闹钟时想的分明是再睡五分钟，结果五分钟变半小时。他早饭也没吃，匆匆忙忙地换好衣服，洗漱完毕后就往机场赶。一切都行得手忙脚，坐上飞机的那刻，奚昭然才松了气。他真的很不想在离开赵颂的第一天什么错，来证实自己一个人的确不可以。奚昭然望着窗外的景，天空是梦幻般的粉，云朵像墨画上一座座耸云的山峰。他抬起双手合成方形框住左，假装自己在隔着镜捕捉景，嘴上不忘音——“咔嚓！”然后他一个笑容，有些兴奋和躁动起来，为了自由，为了未知的新生活。不过又过了几个小时，天暗了来，他的劲儿就过了，他像过期的苹果——焉了。在心里默念“加速！加速！”，不切实际地想要飞机开得更快一些，脑里已经浮现他坐在机室开飞机的画面。飞机落地时已经是s市凌晨三过。奚昭然一边打哈欠一边往外走。手机没有任何动静，秦序到底到没到啊。奚昭然四张望，看见一个个就在想，这是秦序吗？再换个角度看对方的脸，得结论，哦，不是。一个——他转过，一抹影蓦然撞他的视野。男人穿着卡其的风衣，直筒勾勒一双，净简约，却让人移不开。

混血的面容雕刻一般，是艺术家得意的作品，一双褐的睛格外的清澈漂亮。“序。”奚昭然喃喃。他突然好奇自己是什么样，坐了十几个小时飞机，是不是一副萎靡不振的模样。这让他低，想去卫生间整理一翻再打招呼。“昭然。”但秦序已经先一步叫住他了，还伸手接过他的行李箱，“我来拿吧。”“hello。”奚昭然有傻地向他挥挥手。秦序轻笑：“好久不见。”是久了。但奚昭然忽而有恍惚，像是这一幕似曾发生过。回忆像电影一样，一帧帧地在脑海里倒放，停留在他的十八岁。他第一次一个人坐飞机，从b市到达柏林时，也是秦序来机场接的他。奚昭然的右手不自觉地攥线：“你在s市过得好吗？”“好啊，我很喜这里。”秦序犹豫了一，赵颂只让他帮忙来接机，别的没有说，但他和奚昭然认识几年了，抛开赵颂来看，也算是相熟的朋友，他自然应该尽到应有的谊，“你明天有安排吗？如果有想去的地方，我可以带你逛一逛。”奚昭然脱而：“我想吃煮鱼。”“正好我知有一家的煮鱼味还不错。”秦序和他说话时会微微俯，“不过你舞不是需要控制吗？”奚昭然因为心虚，说话声音小了：“就让我偶尔放纵一吧。”秦序是开车来的，他把奚昭然的行李箱放到后备箱，绅士地拉开副驾驶座的车门：“你订好住的地方了吗？”“嗯。”奚昭然开app，告诉他酒店的名字。秦序：“怎么想起来s市玩了？我记得你是b市人。”奚昭然没想到秦序还记得与他有关的信息，他解释：“我不是b市人，不过跟着我妈在b市生活。”“我生在s市。”蓝牙音箱放着轻音乐，是很柔和的歌曲，丝毫没有打扰他们的闲聊。秦序的开车很稳：“那和我一样，我也是生在s市，不过后来到了柏林生活。”许久不见的寒暄没有预想中的尴尬，秦序会主动找话题。过去了这么多年，s市的变化很大，奚昭然额抵着窗玻璃往外看，已经看不到十几年前的影。“这座写字楼以前是老式电影院。”秦序说，“我记得旁边还有一家肯德基。”“是s市第一家电影院，对吧？”奚昭然弯了弯睛，“我想起来了，以前没有网上购票，每次来都要提前半小时来排队买票呢。”那时候看电影是件事儿，他会和班上的同学嘘，然后当一周的剧播报员，可了不起。秦序随问：“以前都看什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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