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何墨千被梦魇着了，翻来覆去地挣扎，明明知自己在梦里，却像被胶粘住，怎么也醒不过来，一直到七钟，老旧的闹钟尽责地开始哐当响，何墨千才一个鲤鱼打从床上惊醒，她第一次觉得这个破闹钟的噪音如此悦耳。

醒来时梦里的场景全都不记得了，只有两边额角一阵一阵地痛，何墨千用冷冲了把脸，大冬天的冷得打颤，好歹人总算是清醒了不少。

网吧的清晨一片寂静，昨天包夜的客人早已离去，何墨千端着克杯楼倒了杯，冲门的网打了声招呼，“早啊。”

网是个年轻的女孩，叫楚凡汐，二十，留着清的短发，眉目清秀，正着耳机在游戏里厮杀。她着背，脸对着电脑屏幕一动不动，修的手指灵活地在键盘上游走，对何墨千的招呼充耳不闻。过了几分钟，她脸上终于舒展的表，摘了耳机，疲惫地了鼻梁，“早。”

“游戏玩得不错。”

“还行吧。”楚凡汐随手关了电脑，收拾净桌面，突然想起了什么，对何墨千：“昨天你回来之后有个女人来找你，漂亮的。”

何墨千喝的动作顿了一，只听楚凡汐又：“不过我帮你挡回去了。”

何墨千，“谢谢。”

楚凡汐神秘兮兮地凑过来，“谁啊那是？不会是你女朋友吧？”何墨千诧异地看了她一，她不屑：“别装了啊，从你来的第一天我就看来了，咱俩是同类。”

何墨千故意逗她，“什么同类？”

“何墨千你别跟我装，我在圈里混了这么多年从没看走过。”楚凡汐挑眉，“你喜女人，我知。”

何墨千慨现在果然和十年前大不相同了，十年前同恋还像那什么似的人人喊打呢，十年后民风竟然开放成这样。

“你别打岔，她到底是不是你女朋友？”楚凡汐又问。

“你问这个什么？”

“废话，她要不是你女朋友我可要追了啊，这么优质的大女，机不可失时不再来啊！”

何墨千乐了，“你追吧，尽追。不过我可提醒你，凭她的年纪，你再小她当你妈都够了。”

“我就喜成熟的大，你得着么？”楚凡汐对她翻了个白。

“是是是，我不着。”何墨千放克杯，“上班去了，回见。”

“哎哎哎别走啊！你还没告诉我她叫什么呢！”楚凡汐在何墨千后叫嚷，何墨千听得直乐。

年轻真好啊，她想，活力十足无所畏惧，想追一个人就放手去追，完全不用在乎别人的目光。

何墨千想起自己年轻的时候好像也这么张狂过，那时候一腔豪壮志，觉得自己才华横溢，一定能有一番大作为，现在想想，真是幼稚得可笑。

小饭店从清早就开始忙碌，收拾大堂准备材，十一的时候陆续有客人过来吃饭，一直到午两才清闲来，何墨千天晚上没睡好，撑不住坐着休息会儿，还没捂，袁英又来了。

何墨千给兼职的大学生使了个，那人心领神会地抱着菜单过去，还没走近呢，只听袁英：“等等。”大学生不明所以地停脚步，她又对何墨千：“你来。”

何墨千叹气，接过菜单站在袁英桌旁边，努力挤标准的假笑，“小您好，这是我们的菜单，请问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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