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英打开窗，任凭冷风夹杂着雪片毫不留地来。

袁英咂咂嘴，嫌恶地把已经没用的烟盒成一团，嘴里的苦味愈发明显起来。

张伯左看右看，终于想起来，“原来是阿英啊，我说怎么那么熟，唉，你张伯老喽，认不清了……当年你和阿千一声不响就走了，我还以为你们再也不回来了呢，对了，阿千呢？”张伯仍记得袁英和何墨千，整个小区都是六十岁以上的老人，只有她们两个小年轻，还都是标致的孩，院里但凡家里有小辈的都想介绍给她们认识，可惜她们都说有了心上人了。

她从衣服袋里掏一包还剩一小半的香烟，其中一支，熟练地叼嘴里，又从另一侧袋拿一个纯黑的打火机，叮地一声蹿火来。袁英手小心遮着火不让它熄灭，歪把嘴里的烟凑过去，合地了几气，细细的烟很快亮红光，她指和中指夹起已经燃的烟，地吐一气，尼古丁的味在空气里蔓延。

卧室里最显的位置放着一个相框，相框外的玻璃碎裂成无数小块散落在卧室地板上，里的照片也褪得厉害。

张伯，拿了穿在铁环上的钥匙走传达室给袁英开了门，“我老早就看来了，阿千这孩心气也有本事，将来肯定有大息！”

袁英多年前开始烟了，她没戒掉何墨千，又染上了烟瘾，只好一接一地烟，呛人的烟气肺里，短暂地把何墨千赶走。

远在城西某网吧的何墨千趴在桌上睡得正香，突然莫名其妙打了个大嚏。

真奇怪，何墨千那么嚣张的人，说了要追女神就调地追到全校尽知，那段时间就因为一个何墨千，全校师生看她的神都古古怪怪，袁英为此烦透了何墨千，从没想过最后竟然真的和她在一起。

去看看她吧，一个声音在袁英脑里蛊惑着，十年了，有什么不能忘记的？去看看她吧，放过她，也放过自己。

十四小时便利店买的果递过去，“张伯，您不认识我了？我是阿英啊。”

“阿千……阿千她去打拼了，你也知她的，向来不安分，总想去闯一闯。”

照片上两个青年少的女，不知天地厚地大笑，笑得两双睛都眯起来，让看到照片的人忍不住也跟着她们一块笑。袁英从碎相框里小心地扯褪的照片，手指轻轻覆在何墨千那一半上。她已经很久没这么笑过了，她后来学会很多笑，微笑冷笑蔑笑假笑，唯独忘了怎么笑得这么没心没肺。

袁英和张伯寒暄了几句，回到这个十年都不曾踏来一步的地方。久未打理，门把手结了厚厚几层蜘蛛网，锈迹斑斑，袁英伸手，在门梁夹里摸到了放了十年的钥匙，钥匙也早就被锈蚀得看不原样，好歹还能打开门。

袁英心动了，十年，那人已经为她犯的罪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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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切都和袁英最后一次离开之时一模一样，十年没通风透气的老房，全是尘土和霉味，袁英走去，每一步都踏一个清晰的脚印，地上的灰足有好几毫米。

就是这么嚣张的何墨千，嘴柔得不可思议，接吻的时候会闭起双，睫微微扇动，安静又乖巧。

凭她现在的瘾，半包烟对她来说几乎没有任何效果，除了留满嘴的苦涩味，让她更想念何墨千柔香甜的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