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后僵立着，不敢相信这一切竟然是真的。

成氏这个小贱人，不知给陛了什么迷魂汤，居然让陛立她为皇后，还把皇位传给臭未的老五。

宣过旨后，张东海轻声地询问，「陛，懿德皇后是不是应该收殓？」

正康帝闭上，了。

大臣们行礼退去，人们来收殓。很快懿德皇后的尸就被抬了去，正康帝一动未动，一直保持着原来的姿势。

他就那样靠着，脑海里全是年少时的回忆。温柔的少女，绝的容颜，她对自己笑着，比还要绚丽。

她唤自己太表哥，他叫她夕颜妹妹。

他说过，要风风光光地迎娶她。她也说过，此生只钟他一生，哪怕海枯石烂，哪怕粉碎骨。

少女的誓言，言犹在耳。

今天，她义无反顾地死在自己的面前，他才知，在她柔弱的表像，是对他一生不悔的痴。

便是到死，她的里只有自己一个人。

没有提到女儿，连儿都没有提起。仿佛在她的生命中，她所有的付都是因为他一人。她的是温柔的，却是最烈的。

她为了自己，连儿女都顾不上。那么，这些事，就由他来。这皇位，本该是他们的骨血来继承，那天的富贵，他们的女儿值得拥有最好的。

几日后，登基的是显儿，辅佐的是锦安侯。

他们的儿女，一定是天底最尊贵的人。

别怕，夕颜，朕很快就会去陪你。

「咳…咳…」

「陛…」

成太后轻声唤着，正康帝睁开。

方太后不知何时已经离开，屋里只有成太后。成太后一脸的心疼，倒了一杯，亲自端到正康帝的面前。

「多谢母后。」

正康帝一饮而尽，神里是从未有过的平静。

「母后，您怎么还没走？」

成太后目光慈，却不言语。

正康帝自嘲一笑，「母后是怕朕突然归天吗？」

「陛，这样的话你…怎么能说？你不知母后心里有多难受，若是能一命抵一命，母后愿换你康健。」

「母后…」

方太后先是生陛的气，气陛断了方家的后路，居然直接把皇位传给贤王。走了一段路，又有些后悔，到底是自己的亲儿，她真不应该一走了之。

她折返后，恰好听到成太后的话，更是气不打一。

好吧，他们母慈孝，自己倒成一个外人

她袖一拂，怒气冲冲地离开，这次再未回对，脚步不停。未到寿安，就看到良妃跌跌撞撞地跑过来。

「太后，臣妾听说陛…」

「没错，陛已经旨，封安妃为懿德皇后，贤王为太，择良日登基。」

「什么？太后，万万不可啊…陛怎么能如此胡涂，他是不是被成氏所蒙蔽，一时之脑犯胡涂…」

方太后脸一沉，「住嘴！陛是什么人，岂容你随意胡言语。你要是不怕死，你就去当面质问陛。或者你要是聪明些，早些时候日日守在陛的边，自愿殉葬，那么当皇后的就是你，亁儿也能得皇位！」

她说了一通，良妃好半天才明白。

「成氏…死了？」

「哼，你以为陛为何会突然让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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