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泷这又没话说了，淡淡的眉蹙了蹙，嘴的痣随着动作而动了动，那人就狐急地吻上来，被青泷一只手住。

“我对没兴趣，你找别人吧。”

说完，便推开门离去了。

……

几日后，丞相府。

桃易正打算给大人端过去午膳，就见一个熟悉的影走过来，她一就认是黎霏琳。

“小！”

她凑上去看黎霏琳，见这人也比以前憔悴些。

“大人最近怎么样了？”

“她……”

大人嘱托她不要告诉黎小，桃易自然是明白，有些东西不能说，有些东西能说，有些东西不仅要说，还要添油加醋的说。

“她呀……”

桃易故意皱了皱眉，摇摇。

黎霏琳这急了，拿过桃易手里的东西就跑走了。

她火急火燎闯去的时候，尹元鹤正坐在位上看书，见她来，怔了几秒。

“……你，怎的来了。”

桃易小骗，她在心里嗔了那人一嘴，面上还是板着脸冷冰冰的将盒放在桌上，转就要走。

脚一半踏去。

“霏琳。”

“大人不是习惯所有事都一个人办吗？这又有事想起我来了？”

尹元鹤说的那些，说她输了，她知是尹元鹤的计划，先是想到自己的大人说自己输了，再想到这个计划，她没有知权，就更郁闷了。

“我……”

她心里的不满被这人的支支吾吾给全然炸了来。

“大人要是真心信任我，就该让我为您分担。”

她上前，绕到椅后，环住尹元鹤的脖，把搁在那人的上，蹭了蹭，将大人披散的灰发蹭些。

“你发变灰了。”

尹元鹤伸手摸了摸她的脸：

“对啊，我老了。”

“别转移话题。”

她笑笑，将书合上，没说话。

尹元鹤还是在逃避，黎霏琳不明白，床都上了，她满心喜的以为自己该是尹元鹤最信任的人了，却还是被她一次一次推开。

察觉到她的不满，尹元鹤苦笑着。

“我有东西要给你，”她伸手了个哨，唤来两只信鸽，“以后……你还是少来找我吧，有事就托她们把信送来吧。”

她故意不去看黎霏琳的表。

青泷告诉她，她活不久了。毒已经蔓延到脾脏了，再往上就是心了，虽然没有很痛，每个夜晚她都能到脏被蚂蚁啃噬一样钝钝的。

桃易说的，她听懂了，正是因为听懂了，她才不能辜负黎霏琳。

“……好。黎某以后也不再来打扰大人了。”

……

她把手迭在一起，指若无其事的绕着。

这样的话，黎霏琳就会厌烦自己的吧。

信鸽一只飞了窗，一只是仍在屋里，这一次黎霏琳走的时候，她没有再挽留，她静静地看着那人越走越远，远得了府，远得听到桃易问她的黎小为什么这么快就走。

她将碎发别到耳后，打开盒，把已经凉了的粥端来，用勺一勺，一勺往嘴里送。

冷了的粥，里的米一颗一颗全糊在一起，吃嘴里一直冷到胃，粘粘的，吃的她莫名恶心。

她还是一一，一一，不停的送。

一边吃，她一边就到角有东西落，而后视线完全模糊，只看得见白的粥的廓。

她还是继续用勺挖，磕碰到碗发无力，悲愤的响声，到最后，脆将勺置气的丢向远。

“噼啪”一声碎掉。

府上好冷，诺大的书房，现在也只剩她一个人罢了。

……

尹元鹤还在顾及什么，还在畏惧什么。黎霏琳无从得知。

她方才突然觉到一阵对弹琴的无可奈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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