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是些往事，翻来覆去地梦，也没什么意思。”李清寒的声音带着刚睡醒的沙哑，眉宇中的疲清晰可见。

脸上的觉很奇怪，他伸手摸了摸，发现是泪。

“陛——”

窗外的夕已经半沉山，薄薄的橘透过纸窗透斑驳的影，树枝上挂着的残雪也映照着淡淡的金边，紫金的香炉袅袅升起安神香，栖龙殿还是雕梁画栋，富丽堂皇，一切和梦中相似又隐约有些不同。

李清寒伸手阻止了暗鸦再递过来的粥，悠悠地抬看她：“月儿可有过想得到却难以及的事？”

闻言李鸾月困惑地看着他：“既然有温大夫，陛又何必让月儿来把控朝堂呢？”

这话问得李鸾月一愣，她思索片刻，：“我生于皇家自幼起锦衣玉，今又承蒙陛圣恩照拂，吃穿用度从未发愁，若说难以及之事，大抵是想看边境不再受敌寇侵扰，看本国的军事屹立于天之巅，百姓不再受人压迫。”

暗鸦的动作顿了顿，似乎在思考自己应不应该回避，李清寒却在他开前住了他的手臂：“继续。”

“陛又噩梦了？”暗鸦扶着他起，拿手帕替他脸上的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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京城的天气变得稳定了些，不再时不时夹着风雪的雨，李清寒休养了几日病也好了，开始披着袄理如山堆积的公务。

这话如惊雷般劈，让在场的两人都震惊地看着李清寒，李鸾月猛然起跪俯首，冠上的珠玉碰撞间发细微的声响，她神惶恐：“陛！此事前无古人后无来者，还望陛三思而后行。”

琳琅阁在先帝在位时开在京城，它不属朝廷辖，无论是什么人的项上人都会接，且从未失手过，被誉为天节，如果最近手比较不希望看到自己的那章收费也可以告诉我，或者在评论前面扣3个0委婉版

李清寒的嘴角轻勾起一个细微的弧度：“月儿心怀大义，不愧为本朝公主。”

“免礼，坐，今日在朝堂上的表现如何？”

李鸾月的睛微微瞪大，她的声线有些发颤：“可…陛贵为天，哪能那么容易解脱呢？”

“无妨，你向来聪颖，很快便能学会了。”李清寒又咽一暗鸦喂来的粥。

“见过陛。”

“决定一个国家谁来当天的，不是臣，也不是制度，而是百姓，换而言之，只要能让百姓满意，天是谁都是一样的，是朕可以，是你——也可以。”

“朕想要的是解脱。”

听到这话的暗鸦抬扫了公主一。

李鸾月抬看她，张着还想说什么，良久却化为一声苦笑：“陛这是想让月儿今夜睡不着觉啊……”遂告退而去。

暗鸦愣愣地看着李清寒，神几分迷茫来，他的主，他的陛，到底想要什么？

李鸾月来的时候看到的就是这样一副景象，那常年跟随在皇兄边的貌暗卫正坐在床沿，一一地喂给李清寒，他的眉目虽然冷峻，动作却很温柔，两人恍惚间看起来像一对眷侣。这让她脸上忧心的神变得有些诧异。

“见。”

“那陛想要的是什么？”李鸾月替他问了这个问题。

暗鸦接过折看着上面的汇报，摇了摇：“属从未见过琳琅千卿边有其他弟，他一向独来独往。”

“那陛可有过这样的事？”

“方才御医来看过，说陛的烧退了些许，”暗鸦拿起一碗粥勺了勺，“这是御膳房送来的粥，已经没那么了。”他勺起一汤匙喂给李清寒。

“陛……”

李清寒的睫颤了颤，睁开睛，对上一双熟悉的眸，那双睛依旧像平静无波的绿，清澈得能窥见里面的渊，睛之是黑的面罩，遮住了俊的面容，却遮不住对方忧心的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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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必如此惊慌，朕事向来经过思熟虑，此事是朕早有绸缪，只不过是告诉你的日提前了些。”李清寒说完便挥了挥手，“朕乏了，先退吧。”

栖龙殿忽然沉寂了些，李清寒看了一暗鸦，又淡然地收回目光：“朕自幼起便生于皇这座牢笼，为了生存和仇恨无所不用其极，与众人逐鹿于权利之巅，可等真正坐上这尸骨堆砌，血凝固的御座时，才发现这些都不是朕想要的。”

“枢密院把苍州带回的那个孩审来了，他说自己名为林珏，是琳琅阁主的弟，收了报酬才代靖王豢养死士。”李清寒把折递给他，“你怎么看？

李鸾月摇摇：“月儿愚钝，多数还是由温大夫决策，陛还是早早养好病回去为好。”

门外响起小桂的声音：“陛，公主求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