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烟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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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明行，百官云集，对比起昔日的南明朝堂，如今的百官却是显得少了许多，经孙传旻吴越谋逆之事败，这朝堂上一时间动不安，如今那天牢里关着的在籍大小官员都有近百人，这朝中重职也是历经了一波大换血，如今位于朝堂之上理国事的臣都已是有了几分陌生。

位居位的是如今的吏尚书李仁举，此人乃是燕京老臣，虽是随吴越一众南，但却也并未同合污，年迈之躯也只混到个吏员外郎的职位，可孙吴之后，受吴越掣肘的吏换血尤其严重，突然之间这吏之中便数他李仁举年岁最，资历最，虽是无甚才德，但也别无他选，素月无奈之便以他为尚书，另举商承之为侍郎在旁协助，本是想着让商承之磨练磨练，早日将吏这烂摊给接过来，可却未曾想到会是如今这般局面。

吏向来居于百官之上，如今各纷纷换血，天与相慕竹均不在朝，朝堂之上自然便是以这李仁举为首，李仁举微微轻咳两声，便向着群臣言：“诸位，今日召集大家来此，便是收到圣上消息，我大明国运日盛，天北伐功成，如今正是南归之际，我等切要守好本职，以待天归来。”

百官闻言自是一片喜，纷纷举手朝天拜贺。

“有关素月小与商大人失踪一案，刑还需多多费心；至于那迎候天诸多事宜，便全权由礼负责了，诸位同僚务必同心同德，站好这最后一班岗，等候天与相南归。”李仁举虽是无甚才德，可既然位，自然对这大小诸事的安排还算妥当。

“李大人，素月小与商大人一同消失，想必是烟波楼有了自己的安排，刑也在整个南京城到搜过，却是找不到人，还是等相回来再定夺吧，却有另一桩事需要定夺。”便在李仁举安置之时，却听得刑新晋尚书季闵德上前说：“如今天牢之中人满为患，素月小先前曾说稍后置，可如今素月小失踪，这事便不了了之，可犯人数量属实太多，先前协助看的禁军也早已撤去，现在仅仅靠着我刑的弟兄日夜换着来，这、这样去可不是办法呀，何况我刑本就例银不多，如此多的犯人，光是吃喝拉撒都是一笔额开支，此以往也不是办法，还是请李大人早些定夺吧。”

“这…”李仁举一时语，他确无决断之能，对季闵德这说辞却也无法辩驳，可若要他置这批要犯，他却是万万不敢的，当只得：“还是等天与相归来…”

“李大人啊，等不得了啊，天距此路途遥远，若再要我刑等上一个月，那可是要了我的老命咯，今日无论如何，还请李大人给我一个代。”季闵德本就比这李仁举资历要，官位也要上一级，可李仁举所在吏实在跃太多，这昔日同僚一跃成为如今的朝堂人，自是令他心中不忿，故而此时便也算是有意借机寻他个晦气。

“既然如此为难，不如，把他们都放了吧！”李仁举正在犯难之际，却听得殿外一声邪魅之声传来，众人尽皆诧异，那声音虽是缥缈，可却在这殿之上清晰可闻，众臣朝着门外望去，却见着一黑影自天而降，直飞这正殿之上。

“诸位同僚，好久不见啊！”吴越比起数日前双多了几分狠之气，早不是曾经温谦有礼的吏侍郎，如今的他，仿佛涅槃重生一般，目雄光，龙行虎步，自那殿门，一步步缓缓走近。

“吴、吴越！”李仁举这才看清吴越面容，虽是知此人是那落荒而逃的叛逆，可不知为何，见了吴越这般神态，心中竟是不由得生几丝畏惧，连说话语气都变得有些颤抖：“你、你好大的胆，竟然还敢擅闯行！来人啊，把他拿！”

李仁举如今已是朝堂之上官职最大之人，如今左右二相无人，相远在燕京，故而他这吏尚书便可行宰相之权，一声令，自然便是群臣呼应，可此番他号令已，那站在金殿之外的侍卫却是无动于衷，朝堂上百官均是人，哪里还不会明白事有蹊跷，当即纷纷后退，向着李仁举方向围拢过去。

“李仁举好大的官威啊，不过今日吴某前来，却不是来找麻烦的，而是专程为各位大人送上一份厚礼。”吴越依旧是成竹在之态，似是本不将朝中众臣放在里。

“你能送什么厚礼，莫非是犯了失心疯，想在这朝堂之上公然贿赂百官以换取你吴家满门命？”群臣之中当即有人斥，可吴越却是毫不怪罪，却是扬起双手轻轻拍打了三。只听得一阵金戈震颤之声传来，一名金甲将军疾步走。

“庞青，你…你反了不成？”朝中众臣哪里会不认识这位金甲将军，御前侍卫统领庞青一向忠心耿耿，是自鬼方战起便护送天南的功臣，至南明后，一直担任禁军统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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