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的状态一直持续到午，秦誉一有空就掏数学题，觉都不睡了，李超跟王东然喊他去打球也不去。王东然疑惑：“他数学不是考得好吗，这又演哪？”李超抱着球摇摇：“谁知呢，估计是宁给他迷魂汤了。”叶安屿从后门好几次，每次经过秦誉后都见他在学习，也有些意外。难是因为活动室没要回来，所以定决心要冲前三吗？活动室确实是没要回来，大课间的时候秦誉伙同乐队另外俩人杀亮总办公室，打算跟他谈谈条件。亮总可不吃他们这，他本意就是秦誉好好学习，现在看到效果，更是不可能轻易把活动室还给他们。但亮总是个人，谙“打一掌再给个甜枣”的理，瞅着秦誉要被疯，喝着茶慢悠悠地给了转圜的余地：“不过呢，也不是说一直不让你们去活动室，毕竟秦誉这次考得也有步，是吧？”秦誉用力：“是啊，所以是不是该看在我这次考试还不错的份上，把钥匙还给我们呢？”“还？这本来就是学校的钥匙，多算借给你们，还得看领导愿不愿意借。”亮总说。见秦誉又要脚，亮总了诈的笑容：“可以让你们一周去三次，每次一小时，上课跟晚自习不准去，其他时间要用就来我办公室取，一小时后必须锁门把钥匙还回来。”贝斯手顿时了气：“这能用的时间也太少吧。”秦誉若有所思，一答应：“好。”“别以为我不知你在想什么。”亮总跟他斗智斗勇这么时间，早已摸透这小是哪路货，“你要是敢偷着钥匙，我就找人换门锁。”被戳中心思的秦誉：“……”“个月期中考试，秦誉考年级前50，你俩考年级前200，我就把钥匙给你们。”秦誉一脸匪夷所思：“怎么又前50了？不是前60吗？？”这特么还带涨价的？亮总说：“只允许你讨价还价，我还不能提要求了？”“……”被无奈之，乐队三人只能同意这丧权辱国的条约。晚自习班里窃窃私语不断，每次考试成绩后就会开班主任会，宁跟亮总都不在，大家胆都大了起来。不止他们班，整栋教学楼都有浮躁，隐隐约约能听见别的班闹腾的声音。教室窗半敞，外面的风时不时扫来。叶安屿上还穿着短袖，胳膊有冷，他没带外，见周围人都没什么反应，只好默默摸了摸发凉的胳膊，缩着继续写作业。刚写一个字，就听见后有人叫他。

叶安屿刚转，秦誉就朝他抛过来一件校服外。“接着。”叶安屿还没反应过来，意识伸手去接，被校服兜盖住了脸，清好闻的洗衣味钻鼻尖。叶安屿微愣，看向秦誉：“你的校服？”“不然呢。”秦誉靠着椅背大咧咧地坐着，他早就注意到叶安屿的动静，知他冷，“冷就穿上。”叶安屿怀里抱着衣服，嘴动了动：“那你呢？”“我又不冷。”秦誉说。叶安屿了声谢，转过把校服穿上。衣服穿在他上有大，叶安屿挽起两边的袖，把衣领拉到最，微凉的拉链蹭着。他垂眸理了理褶皱，拿起笔继续写题。尽他刻意去忽视，可还是有心不在焉——独属于秦誉的味萦绕四周，明明香味很淡，却仿佛无不在。心浮气躁的觉不太妙，叶安屿把领压去，约莫过了十分钟才重新专注起来。第二天上学前，叶安屿特意往书包里了件校服外。“昨天让你穿你不穿，今天温度又升上来了，你带外嘛？”董倩坐在沙发上说。姥姥已经顺利院，在家里安心休养，董倩也不用天天陪床了，照常上班，请了个保姆定时来照顾。家里也因此装了个监控，客厅和姥姥卧室各一个。叶安屿背上书包，拉开门要走：“晚上冷。”董倩起送他：“行，冷就穿着，路上慢啊，注意安全。”这季节也怪诞，一早一晚冷飕飕的，到了中午就艳照，跑完cao回来更是得直冒汗。光刺，靠窗同学把窗帘刷刷拉上，蓝窗帘被光照得透亮。宁抱着数学卷班，见教室里居然开了风扇，立即给关了，说：“这都什么天了还开风扇，换季容易冒知吗，就拿着本扇扇。”这节数学课又要当堂检测，全班异同声：“啊？”宁瞪：“啊什么啊，考成那样还好意思叫唤，拿到卷就赶，一节生课换成数学了，两节连堂，中间不课。”班里一阵哀怨，随后逐渐安静来。题目都是最近学的，不算难，叶安屿左手抵着，不一会儿就写完了半面。微风得窗帘轻轻飘动，被遮挡的光时隐时现，斜一条窄窄的光，落在秦誉的课桌上。他正边玩李超的手表，边潦草地写题，见状把手表放在光里，天板上霎时多了一个圆形光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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