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相对无言，气氛有尴尬。叶安屿：“没什么事的话我先回教室了。”他还想吃完药再补个觉，时间很宝贵。“行。”再聊去就显得刻意了，两人一上一，各走各的。楼后秦誉吐了气。太傻了，，刚才简直傻得冒烟，他得去买瓶冰清醒清醒。叶安屿回位吃了药，睡了不到十分钟就被上课铃吵起来了。英语早读，要听听力。广播里传熟悉的前奏，他把听力书翻来打开，听完早读课，各科课代表四吆喝着收作业。叶安屿趴在桌上一动不动，苦了他同桌，手忙脚地从他书立里扒拉作业。“化学改错本。”丁宜从他胳膊底本：“给给给。”“英语英语。”丁宜：“等会啊，找到了，这这这。”“生练习册。”丁宜：“我看一哈，呀，他没写完，不了不了，老师问你就说收齐了。”生课代表抱着仅有的五本练习册：“老师名要收你们这一排，你当她不识数啊。”这个还没送走，又来了个收语文的。“卷。”秦誉睡了一早读，还没缓过劲来，拎着一摞试卷睡惺忪，“他怎么睡这么沉？”课间补觉是常事，丁宜只当他犯困了，把语文试卷递上，随意：“可能昨晚熬夜了吧。”秦誉想起叶安屿凌晨给他发的红包，是睡得晚，不过为啥要睡那么晚，写作业吗？作为一个能不写就不写实在没办法就抄的混，秦誉不太理解。叶安屿两耳不闻窗外事，整张脸埋臂弯里，脊背随着呼微微起伏，的后颈和耳尖泛着红。秦誉想，瞧他的。

他让靠墙那排的同学帮忙把风扇调一档，清凉劲的风得书本哗啦作响。他扫了叶安屿的卷，啧了声。这人写作业怎么还挑挑拣拣，社科文跟文言文都空着，只写了诗歌鉴赏和阅读，字倒是比之前好看多了。秦誉把他的卷放回去，说：“他都没写完，不差他这张，不用了。”“啊，我还以为他写完了，多谢秦哥。”丁宜谢完不忘挤兑生课代表，“你看看人家，你再看看你。”“……”生课代表一脸麻木，抱着仅有的五本练习册，着去办公室跟老师说收齐了。生老师气乐了。她把练习册毫不客气地扔在桌上，朝不远凑一块聊天的几个老师说：“别在那了，过来瞧瞧你们班的好学生，一排十六个人，这才了五本，开学考平均分年级倒数第三，这还有救？”课代表万万没想到蔡书宁居然也在。只见宁施施然走了过来，伸手搭在生老师肩上，众所周知这两位年轻的女老师曾是中同学，生老师受了气，宁肯定不会轻饶他们。“还能抢救一的，别气嘛。”宁安抚地拍了拍，柳眉一拧，“说吧，都谁没，不说连你一块置。”同学本是同林鸟，大难临各自飞。课代表生怕自己说慢了，报菜名似的把人全抖搂来。回班后扯着嗓通风报信：“没生作业的自求多福吧，宁上就杀过来了！”靠窗那排瞬间炸了，隔排则幸灾乐祸地看闹。有人问：“真的假的，生老师告状这么快？”课代表说：“没告状，宁就在案发现场。”又有人说：“急啥，第一节快上课了，一节课肯定能补完。”秦誉刚从办公室回来，路过说了句：“第一节数学，宁的课。”那人倒一凉气：“卧槽！谁写完了快给我抄抄，要死了要死了。”周围闹哄哄的，叶安屿皱着眉换了个姿势，半张脸了来，泛着病态的红。秦誉经过他侧看了，一愣，应该不这个吧。托他的福，叶安屿本来是低烧，愣是被疯狂旋转的风扇成了烧。他到有人拍了拍他的肩膀，但他不想动。秦誉见他不起来，俯用手背贴上他的额，一片。他收回手，攥了手指：“别睡了，发烧了知不知。”秦誉正要叫醒他，宁从前门来了。“几了，还在这闹？今天谁值日，还不快黑板！”宁一来就是一阵兵荒，一群人逃窜回位，不两秒，还站着的就剩秦誉了。“怎么着，想站着上课？”不等他回答，宁又说了句：“那就站着吧，去后站，别在这挡。”叶安屿挣扎着抬起的时候，宁已经站在讲台上算账了。“第一个事，迟到。我说多少遍了，不要卡来不要卡来，就是不记是吧，说好迟到一次倒三天垃圾，秦誉，今天怎么没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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