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烟杪：【打起来打起来！】

古文学派的人面凝重起来。

如果这个官方话语权再掌握得久一些，科举考题是你这个学派，答案要照你这个学派对经典的释意来，一代两代大家还心里腹诽这个学派胆大包天，行给孔改换面，他们知孔是男人但为了科举/为了打自己的名声，对外只能声称自己支持这个观。

今文学派首先发难：“《古文尚书》初次问世时就明言比先前的《今文尚书》多十六篇，四百年来数量无有变化，四百年后遭逢战，再到太平，怎么就变成多二十五篇了？篇数不合，方知伪也！”

但辩经不能这么辩。

辩经，你得从经史典籍里找相应的容来反驳对方。

——主要是权应璋年纪大了，一般论没几个时辰拿不来，真让人家这把老骨站这里那么久，今天就得当场殡。

他们是正经辩经，不是街争斗，倘若是后者，他们当然可以扯着嗓说“官方文书上没有变化不代表它在民间不存在，民间那么大，书籍四散落，四百年后才找到不是很正常吗”。

兵司务角微微搐。

今文学派和古文学派的人突然都异同声：“你闭嘴！！！”

负重啊！”

【哇！打起来了！】

这场辩经真是少你一句都不行！但凡少你一句，他们都打不起来。

他把拐杖一杵，傲然看向自动分去对面的今文学派：“吾不孤！尔等还有什么谬论！都拿来吧！”

古文学派的那群人站在权应璋后，同样傲然地望着对面。

许烟杪：【打起来打起来！】

许烟杪：【打起来打起来！】

今文学派的人冷笑一声：“蚍蜉撼树尔！”

哪怕全天都知孔是个男的，你在辩经的时候，如果需要说明这一，那你就得从典籍容里找某某话来证明他——比如，孔和卫灵公的夫人南共一室后，就连他的徒弟都疑心孔是不是不清白了，由此可论证孔是个男人。

就连权应璋这个文坛盟主也是眉一皱。

但五代之后，孔女扮男装这个观必定会成为主之一。

许烟杪睛一亮。

＊

老皇帝也看闹不嫌事大，让锦衣卫搬来十来案几和垫，提供双方坐而论。

——这也是为什么学派一定要争正统，争到正统，那就相当于直接垄断了某段时间的话语权，你想给天士输什么观就能输什么观，再离谱的观都行。

你如果无法辩明，那等对面掌握了官方话语权后，孔的传奇人生里估计就得加一项“孔女一生不弱于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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