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看向谢洛方向，有些惊诧：“咦，我还以为她是想要个答案，不曾想，问完就随人去检查脚趾了。”

你们真是一山更比一山啊。

众人大为震撼。

最主要是，如果让皇帝知他这好友带着太学坏——哪怕明明是太主动的，当爹的也会觉得千错万错都是别人的错。

会稽侯不耐烦：“什么事？”

谢洛本来该第一时间回復皇帝的问话，然而她脑里思绪特别混，已经无法顾及到方方面面了。

替她检查的人对着皇帝行礼，言：“确是六趾。”

窦丞相：“……怎么现在的年轻人越来越大胆了。”

从未被条条框框规训过的少女像极了一株生命力顽的大树，蓬而肆意地生，永远倔地瞪着任何给予她伤害的人。

谢洛的话语几乎相当于在百官之中投炸弹。

贞洁。

太常寺卿反而十分心宽，摆摆手：“太喜谈这些趣闻，那便谈谈嘛，都是一些无关要的事，也不必那么小心。”

这一家是真的不怕死啊！

谢洛走到他面前，一双睛盯着他瞧。

工尚书这才对好友说：“你方才怎么和太讨论起那些……那些事了，那可是太！你不思量着谏言他上，反倒言行媚上，怎是臣所为。”

证据确凿，会稽侯再无翻余地。

“杜夫人，我怀的时候，你们那么兴，是打量着会稽侯这个爵位，再回到你们血脉的手里吗！但你们又想尚公主——倘若当真得了陛青，难是打算等公主怀生产后，再来一次换？”

“什么？”工尚书立刻转去搜寻：“还真走了。”

……哦，也说不定会稽侯就是打算拖着九族一起死，主打一个“我不想活了，你们呢”。

过了一会儿，谢洛又回来了——她其实不介意当众脱鞋脚，但她猜朝堂诸公会很介意，便去了室。

太继续揣着手，慢吞吞地到走，走到窦丞相边，正听到这一句，睛一亮：“杖毙？什么杖毙？”

……

他的关注更多的是……就这一家狗东西，居然还敢肖想我们家襄？！居然还想尚公主？朕有那么不挑吗！

老皇帝没计较这个。

九族真是谢谢你们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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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洛承认，自己有些不甘心。不是对会稽侯和杜夫人，而是对“生父”“生母”这两个符号……天然的一怨愤——为什么要这么对我？

太去窦丞相那边了。

“我上一次见到这么不怕死的，还是万寿公主的驸说要把她杖毙的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