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榆生气了。

想起刚才的所作所为，看到这个名字的瞬间，宋池心虚极了。

上面显示视频通话邀请。

“宋池，你已经睡了？”她问，“今天烧烤店不忙吗？你睡这么早。”

在手机屏幕光亮的照，宋池的脸如同白瓷扑粉，尾鼻尖都有一抹异样的绯红，任谁看都能察觉不对。

陈榆探望去，屏幕上昏暗一片。

听见这句话，对面稍微有了动静，摄像调整了角度，但依旧没有脸。

“看来就是了。”陈榆意味。

觉得不太对劲。

不过三秒的沉默后，屏幕终于一一地现了宋池的脸。

以前宋池就算睡了，陈榆打电话过去他都会接，迷迷糊糊地跟她说话。

迟迟不敢接通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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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池，”她疑虑更重，“你怎么不脸？”

她刚跟许牧通完电话，想着时间不算太晚，她手上又忙完了，于是准备找宋池说会儿话。

宋池眨了眨，心如雷，就在他慌不已时，那端飘来了一句斩钉截铁的话。

又过了几秒，在铃声快要结束时，电话终于接通。

“……是。”

几秒过后，对面毫无动静。

宋池刚发一个音便急忙闭上了嘴，他此刻的声音涩的太过暧昧，不像在说话，更像是换了个方式息。

不是今天还在抱怨她很久没找他了吗？

话音刚落，她心里就已经有了猜想。

这句话他问的极小声，像是要用手去碰一个泡泡。

他迟疑了一瞬，伸手拿过手机。

这话十分有效。

“陈榆……”

“这个嘛……”陈榆移开视线，看向天板，“那要问你坏事的时候想的什么了？”

陈榆刻意把坏事两字咬的极重，她扬起尾，一便看穿了宋池的躲闪。

“你……”陈榆拖语调，一就看来了宋池的状态有奇怪，“在什么？”

“宋池，你是不是坏事了。”

“这人怎么不接电话？”

得到确定答复的陈榆压着角的笑意，清了清嗓说：“嗯，知了。”

“……我……”

良久，久到陈榆怀疑宋池是不是没听清时，电话那端才像面冒泡般，咕噜咕噜冒了一个字。

果不其然，被揭穿后的宋池瞳孔微缩，翕动着嘴，好半天说不一句完整的话。

陈榆盯着手机喃喃。

想到这里，陈榆皱起眉。

在她里，宋池跟他养的那只兔很像，一旦被提溜起耳朵就失去了所有攻击力，只会一动不动的望着她。

他抿着嘴，不太敢跟陈榆对视。

……是陈榆，这是他给陈榆专门设置的铃声。

“你再不把脸给我来，”她一字一句威胁，“我就再也不给你打电话了。”

末了她故意问：“是想的我吗？”

“怎么这个声音，你冒了吗？”陈榆边说边躺上了床，看着屏幕说：“让我看看。”

宋池凑近屏幕，睁着睛，仿佛陈榆真的在他对面般，“我……我，是不是让你讨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