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可以。”

不过是看看照片，陈榆想不理由拒绝。

得到肯定的答复后，许牧一张张地翻阅着文件夹里的照片。

看着许牧认真的背影，陈榆悄悄拿手机，开和万馨的聊天框，一连发送了好几条消息，试图从万馨中得知许牧突然现在她家里的目的。

万馨：新闻中心那边的确是有资料要急着给你，本来是让胥群山去的，但他冒了，他要陪他去打滴，然后班就说他可以来。

陈榆：……

原来许牧没有撒谎。

万馨：班已经去你家了吗？

陈榆：来了，现在正在我书桌前坐着。

万馨：哦？在你书桌前坐着什么，给你补课吗？

陈榆：不至于……他在翻我运动会拍的照片。

万馨：看不来班对摄影还兴趣的。

……大概吧。

和万馨闲聊几句后，陈榆终于忍不住提醒许牧说：“班，你资料已经送来了，时间也不早了——”

“陈榆，你认识七班的宋池？”许牧突然声。

她循声看去，屏幕上的照片正停在宋池抱着兔的那一张。

照片里的宋池怀抱着兔，视线偏移，看向了镜后的人。兔和他张望着同一方向，目光略显呆滞却又无比诚恳。

“认识。”陈榆实话实说。

“说起来，”许牧像是想起了什么般，“我前段时间有看见过你和他走在一起……”

许牧止住了声音，轻飘飘地看了她一，收敛起了原本的笑容。

“你和宋池关系很好？”

“算不上好，”陈榆顿了顿，“只是认识而已。”

于她自己都不太清楚的原因，从之前在医务室短暂的谈后，她好像很难再对许牧撒谎了，觉任何谎言都会被许牧提前拆穿。

“年级上跟宋池有来往的人不多……”许牧仰靠在椅背上，语调平常，说了一半眸微动，话锋一转，问了一个陈榆未设想过的问题。

他问：“陈榆，你手上的伤好些了吗？”

还是那双漆黑清澈的眸，镶嵌在形状致的眸里，越过房间的距离，晦暗不明地注视着她。

陈榆被看楞了神，糊：“好多了。”

许牧走到她边，微微俯向她伸一只手说：“我看看。”

陈榆穿着宽松的睡衣，衣袖简单一捞就能手肘，她迟疑半秒，还是小心翼翼地举起手臂，伸到了许牧面前。

许牧自然地握住她的小臂，侧过脸检查着她伤的痊愈程度。

他的指尖没有之前那样冰凉，带了温的温，手心握在她小臂侧最柔的肤，明明只是正常的温度，却得陈榆皱起了眉。

或许是有意，或许是无意。

许牧平淡开，似在问一件无关要的事：“为什么要单独给宋池拍照片？”

“什么？”陈榆一时没反应过来。

“那张照片不是运动场的。”

他没有说太多，但意思很明显，他在问陈榆为什么会给宋池拍一张私的照片，从镜中宋池的表现来看，他对陈榆并不陌生。

“没有为什么，”陈榆抬起，“刚巧在园里碰到了而已。”

她只是回答了这一句，不打算过多跟许牧解释什么。

许牧一时没有回答，松开她的手臂，像是自语般低喃了一句：“是我多问了。”

陈榆收回手，全当许牧话里有话。

“竟然来都来了，”她拿手机，大大方方地递给许牧，“喏，照片在里面，你自己删吧。”

为了显得更有诚意，她还加了一句：“我不会备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