衣服……”宋池接过衣服，小声问。

陈榆扫了一他脚边的外说：“放地上，等会儿扔洗衣机。”

即使知换来的衣服之后会被成一团洗衣机，宋池还是仔细地将每件衣服叠好，整齐地放在了玄关的一角。

客厅只开了一盏落地灯，陈榆递给他衣服后便消失了，房静悄悄的，仿佛一个人也没有。

宋池换上的衣服很净，衣料上还残留着淡淡的皂香，洗完澡后他上烘烘的，再也没有半寒意。

“陈榆，你还在吗？”他试探声，走浴室后止住了脚步，待在原地等着陈榆再次现。

十来分钟过后。

里侧走廊的一扇门打开了，同样换好衣服洗完澡的陈榆一边用手拢着发一边走来，抬看见宋池说：“厨房在左手边，冰箱里的东西都可以用，你看着。”

“陈榆，”宋池言又止，“你有什么不吃的吗？”

陈榆窝沙发，随手打开电视，没有回说：“我不挑。”

得到明确的答复后，宋池默默地看了一陈榆的背影，乖乖转了厨房。

为了方便，宋池将衣袖挽到了手肘，腰上系了围裙。

他打开冰箱，翻找一遍后心里有了简单的菜单，都是平常的家常菜，起来会更快一。

期的烧烤店后厨打工经历多多少少锻炼了宋池一分厨艺，外加他平日不在学校的时候需要自己解决三餐，有时还要完店里所有人的午餐。

宋池饭的速度很快，能算得上娴熟，在陈榆看完一集电视剧后餐桌上已经摆好了三菜一汤。

电视正大声地播放着剧集的片尾曲，男女主在快速闪过的片段里争吵亲吻，陈榆一动不动地看着屏幕放空，完全没有注意到剧集快要放完。

直到宋池走到沙发背面，伸指，小心地戳了戳她的肩膀。

“陈榆，我好了。”

听见宋池的声音，陈榆回过，后知后觉闻到了空气中新鲜的饭菜香味。

桌上的饭菜在灯冒着气，一缕缕地飘散开来，给暗沉的雨夜带来了一丝温馨。

不过桌上只摆好了一副碗筷，陈榆看见后问宋池：“你不吃吗？”

宋池摇摇，“我不饿。”

“我一个人吃会显得很奇怪，”陈榆拉开椅，“再去拿一副碗筷，陪我吃。”

宋池迟疑片刻，在她神促去拿了一副碗筷，坐到了她的对面。

两人面对面坐着，一奇异的陌生让陈榆有了片刻恍惚，她几乎没有太多和他人一起吃晚饭的经历，宋池同样。

在饭菜的香气围绕，彼此陷了沉默。

陈榆夹了一筷土豆丝，放嘴之前习惯地闻了闻，一如野外找的小动。这个细小的动作被宋池注意到了，他好奇地看着陈榆，期待她接来的反应。

土豆丝切得极细，看得宋池刀工很好，脆生生的，是传统的酸辣。

看着陈榆细细咀嚼的动作，宋池问：“好吃吗？”

她嘴里包着饭菜，没办法开回答他，只能用表示。

“……太好了。”

接收到满意讯号的宋池松了一气，或许是意外之外的开心，他意识往前凑了凑，眸亮晶晶地盯着陈榆，满脸写着让她多吃一。

陈榆又夹了其它的菜，正要跟宋池反馈时发现他忘了解围裙，刚想开提醒他，视线却被宋池一脸期待被表扬的神引了过去。

有时候陈榆真的会怀疑宋池的时间观跟其它人不同，在他的世界里，时间或许是非线的，未来与过去并非捆绑在一条锁链上。

他能随时离来。

“陈榆，这是什么。”宋池指着桌边的几个相框问。

三四个大小不同的相框放在了桌右侧，旁边还放了一个瓶，里面是期过半的鲜。

“我小时候的照片。”陈榆也不抬。

宋池低去看相框里的照片，认了上面还是儿童的陈榆。

小小的一个，坐在游乐园的椅上，手里拿着一个棉糖。脸上没有笑容，反倒是闷闷地撅着嘴，似乎不太兴。

宋池看了看照片，又抬看了看前的陈榆，喃喃：“好神奇。”

“神奇什么？”

“你的小时候。”宋池拿起那张照片，“小小的，然后变成你现在的样。”

宋池捧着那张照片，看了一会儿问：“陈榆，这是你多少岁的时候？”

“八岁。”

她记得很清楚，那是她八岁生日那天，父母带她去了趟游乐园，因为没有坐到旋转木，她哭了整整一午。

接着陈榆喝了一汤问：“宋池，你小时候什么样？有照片吗？”

宋池将相框小心地放回原位，视线仍旧落在那张被好好保护在玻璃框的照片。

“我没有小时候的照片，所以我不太记得自己小时候是什么样。”他语气听不太多变化，只是在陈述一个既定的事实。

陈榆喝汤的动作微顿了一瞬。

她正想说些什么，却听见宋池继续：“不过……跟你应该不一样。”

洗衣机筒不停旋转着，发细微的噪音。

听完宋池的话，陈榆放汤碗，一只手撑着，略带困意地看着他，眸晦暗不明，像是神又像是在懒散地思索。

宋池以为陈榆有些累了，于是没有再说话。

夜雨不停，一如潺潺淌的小溪，听不清也看不尽。

“宋池，等会儿想玩个游戏吗？”

“什么游戏？”

“扔骰，谁大谁赢，输的人受惩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