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好看。”

“是二的吗？”

“应该是……等一，我好像知他。”女生顿了顿突然反应过来，“在后山养兔的那个。”

“兔？什么兔？”

“我跟你说……”

……

陈榆默默地站在前面，听着那两个女生相互分享着有关宋池的“消息”，你一言我一句，直到发令枪响起——

在看台刺耳的呼声中，宋池一个人遥遥领先，不过目光绕场一圈的时间他便已经到达了终。

终站着三三两两的人，都是其它赛选手的同伴，在那里等着递或者巾。

但没有人在等宋池，到了终后，他弯着腰大气，缓了一会儿慢慢地往赛旁走。

陈榆被渐渐聚拢的人挤了裁判席边，她匆忙抓拍了几张照片后从志愿者那里拿了一瓶，转寻找宋池的影。

比赛暂告一段落，陈榆皱着眉在场上来来往往的人里穿行，迟迟没有找到走远的宋池，漫无目的地环视了一会儿，陈榆叹了气，低看了看自己手里的矿泉。

没等她抬起，突然觉一个重狠狠地撞向了她的侧，将她直接撞倒在地，手肘在场的草坪上磨了一大片泛着血丝的伤。

“对不起，对不起。”一个男生慌张地跑到她面前，想要将她扶起。

陈榆倒一气，勉撑起，第一时间扭检查自己的手肘。

破的地方火辣辣的疼，虽然只是伤，但看着十分吓人。

“同学对不起，我刚刚跑太快了……我送你去医务室……”

男生结结地歉，额上落了大滴的汗珠，脸被急成了红。

“嘶——”

陈榆想抬手检查相机，刚有动作，手肘上的肤便被牵扯了一，痛的她轻呼声。

她忍住疼痛，将相机里里外外检查了个遍，幸好，并没有现任何损坏。

“同学，你还能站起来吗？”男生想伸手扶她，刚碰到陈榆却被她挥开。

她稳住受伤的手，小心地站起，用另一只手托住相机冷看着男生：“不用了，医务室我自己会去，次别跑这么快。”

伤的疼痛逐渐麻木，说完陈榆压住心里的怒气，不再理会男生，烦躁地离开了场。

医务室所在的大楼总是比其它地方的温度更低一些。陈榆踏空无一人的走廊，迎面而来的微风让她稍稍平复了来。

走廊很安静，目光所及一个人也没有，只有地板上反的浅浅光亮，寂静中让人到一温差带来的眩。

走到走廊尽，陈榆见医务室的门半掩着，于是直接推门去。

“老师，麻烦你帮我……”她边说边抬，等看清前的人时突然顿在了原地，连带后半截的话也没了声音。

老师不在。

医务室只有一个人侧对着她站在窗边不远。

陈榆对这个侧脸很熟悉，印象中总是静静地立在讲台边，半低着翻看资料，眉隽秀好似山林最的青竹。

“许牧？”

休息床的隔帘没有拉上，正在床边整理医用品的许牧闻声转，对上了陈榆的视线，一便看见了她底的疑惑。

许牧微愣了一瞬，接着解释：“老师有事去了，暂时不在。”说着他视线向，注意到了陈榆手肘上的血。

“你的手怎么了？”

许牧从隔帘里走来，在陈榆愣神的片刻弯腰仔细检查着她的伤。

“班，你怎么会来这里？”陈榆问。

许牧带着往常惯有的笑容，耐心地回答说：“志愿活动的安排，我被分在了医务室。”

末了他检查完陈榆的伤问：“伤有些严重……摔了一跤吗？”

“差不多。”她回答的简洁。

许牧抬眸看了一陈榆，随后直起拿医药箱，指了指里间的休息床，示意她坐上去。

“老师一时半会儿可能回不来，如果你不介意，我可以先给你个简单的包扎。”

他拿包扎需要的东西，一一放在托盘上，站在床边静静地看着她。

“那，麻烦班了。”

陈榆说话间手肘一直隐隐作痛，她脆地走到休息床边坐，将手肘伸到许牧面前，微微仰起等待他的一步动作。

她瞥见他端着托盘的手，手指修，骨节分明，指腹压着托盘边缘，手背上青藏在白皙的肤，隐隐作现。

许牧低着，利落地撕开新的棉准备给她消毒。

“陈榆你怕痛吗？”他忽然问。

“还好……有一。”

许牧在休息床边的椅上坐，听到陈榆的回答，放缓了声音说，“放心，我会小心的。”

陈榆看着在自己面前坐的许牧，一时屏住了呼。

当他的手碰到陈榆的肤时，她不由得动了动手臂，意识想要避开。

许牧的指尖是凉的，像一块化一半的冰。

许牧察觉到陈榆的躲避，垂眸问：“怎么了？”

“没什么。”陈榆摇摇否认，然后她将手臂又往前伸了些。

沾满碘伏的棉扫过破的位时，陈榆用另一只手抓了床边。疼痛就像细密的银针刺穿了浅层的肤，不再向，却痛得让人发懵。

医务室的窗很大，放来了太多的光。她睁大睛，数着空气里的尘埃，想要转移自己的注意力。

许牧淡淡地看了一她悄悄用力的手，随即放轻了包扎的动作说：“要是疼的话，可以说来。”

他的包扎技术极好，细致妥帖地打理好了纱布的每一个褶皱，并不比专业的老师差上多少。

陈榆看着他的每一步动作，灵光一现单手拿起相机，对准许牧了快门。

镜里的许牧耐心的模样无可挑剔，陈榆心想：这张照片，到时候新闻总结的时候应该能用上。

“刚刚是在拍我吗？”许牧一边行包扎的收尾，一边问。

“对。”陈榆解释说，“需要补充一些额外的照片，之后可能会用得上。”

她说这话时并没有想到额外的事，但许牧的动作却不易察觉的顿了顿，嘴角弯起浅浅的弧度。

“陈同学对我的照片满意吗？”

这到陈榆怔愣了一瞬，她不解地与许牧对视，一便看了他那双漆黑的眸里，安静又透彻，像是澄净的湖结了一层薄冰。

她张了张嘴，谨慎开：“……刚才那一张，是满意的。”

“这么说来，”许牧为她理掉多余的纱布，神淡然，“陈同学也有不满意的照片对吗？”

陈榆脑中的警铃拉响，几乎是一瞬间就反应过来许牧在说什么。

她想回手，手腕却被许牧握住。

许牧凝望着陈榆，像是在好奇地打量她的表，戏谑在底一闪而过，“看来你知我在说什么？”

陈榆看瞒不过去，开门见山问，“你早就发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