犯浑。」

「我一定对她好，小五哥！」邵飞脸上恨不得写个保证书。

小五没耐烦，挥挥手：「上车，一起去夜市玩会儿。」

邵飞扭看黄少菁，女孩脸上喜滋滋的，估计是让刚才的话甜到了。也没再

多说话，她拉着邵飞就上了车。

车里没座，邵飞还窝着腰犯愣，女孩已经一坐在了装衣服的塑料大包

上。邵飞学着样，赶拽过来俩大包也坐了。

破金杯一阵哆嗦着火儿，四个人趁着天没黑一溜烟奔老城区东古街夜市去

了。

东古街夜市可大了，繁华二三十年了。早些年的时候又脏又，后来整改了

一波，现在才稍微有儿条理。

邵飞小时候还来过不少趟，记忆里充满了产市场的鱼腥、破游戏机厅的闪

光和香的烤地瓜味。现在产市场迁走，就只剩了一整条街的买卖人和小

吃。

小五把车停到了隔街一个老筒楼的院儿里，他和笙哥收拾了家伙什儿往

夜市那边搬。邵飞很有力价的跟在后面抱了个大箱，让笙哥一掌回去了。

「不用你。你和小菁看好车，我和你五哥多溜达两趟，消消儿。」笙哥嗓

音明朗，听着很有男人味，能让人想起电影里的乔治克鲁尼。

小五扛着两对儿铁支架走在前，笙哥提留着几只蛇袋，腋夹着帆

布棚跟着就走了。

邵飞有不好意思，放箱，扭用询问的神看黄少菁。

黄少菁白了他一：「你还真以为我把你叫来苦力的啊？傻乎乎的。」

邵飞忍不住笑了：「想让你的小五哥留好印象。」

女孩知他对自己着实用心，很是兴。她穿着黑袜和齐膝的黑靴，

着暗红条纹的短裙，坐在开敞的后备箱那，来回踢着。

她个偏，今天特意选了平底的靴，和邵飞的个恰好般的不错。这

个时候故意摆着，是想让邵飞注意到自己的小心思。

可是男生心思哪有这么细，女孩一动，心就勾了起来，哪还能注意到什

么跟平跟。他往上一凑，手就不安分的去摸女孩的大，还想往裙里伸。

黄少菁打开他的手，揪着他领往自己这边一拉，嗔：「疯啦？」

「想摸摸你。」邵飞小声说，嗓里挤着满满的渴望。

女孩被他一说，突然也有想念被他抚摸的意，但又有些着恼男孩的急，

便哼了一声：「不行！」

邵飞抓着杆不撒手，还往上爬：「那亲亲你。」

还没等黄少菁再说话，邵飞已经贴了上来。这时候男生倒是机灵，他知

已经亲了这么多回，女孩肯定不会因为这事儿跟自己摆冷脸。

黄少菁只能认命，不甘示弱的到了男孩的中。

邵飞亲的舒服，两只手上在女孩上摸。无奈女孩穿着厚厚的羽绒服，

什么都摸不到就是了。

黄少菁一边亲，一边会着男孩的无奈，心忍不住偷偷笑起来。她发现自

己越勾他，他就越没奈何。于是，女孩带着恶作剧的心态，吻得更起劲儿了。

两个人亲了半天，突然间有只手从后面在邵飞肩膀上拨拉了一，吓得邵飞

一个激灵蹦起来。

回定睛一看，原来是小五和笙哥回来了。他这才松了气。

「边儿上亲去！」笙哥笑着骂他。又拽开黄少菁，伸手从后备箱扥几装

衣服的箱，往小五怀里去。

邵飞和黄少菁并肩站在旁边，就跟错错事儿被老师抓住了似的。黄少菁捂着

嘴在那笑的直颤。

小五哥冷冰冰的斜看着邵飞，邵飞脑门都冒冷汗了。这和被女孩父辈发现

自己轻薄自己闺女一个理，他能不怵么。

结果小五哥看了他半天，竟然忍不住也笑了。小五哥本就一脸凶相，他这笑

得也难看，一嘴大牙，把邵飞看愣了。

「唉。年轻好。」他不再看邵飞，扭叹。

「怎么？现在不好？」笙哥调侃。

「也好。很好。」小五淡淡的说。

笙哥看了小五一会儿，靠过去在他脸颊亲了一。小五用手胡了笙哥

的发，两个人搬着箱走了。

邵飞颏都掉了。

黄少菁捂着肚笑弯了腰：「哈哈哈哈哈！」

「他俩……他俩……」邵飞实在想象不来，这俩汉竟然是一对儿。

听见黄少菁的笑，笙哥还回过特意看了一，对黄少菁抛了个得意的神。

女孩都快笑了，她两只手揽上邵飞的肩膀：「安心了吧？」

「啊？昂……嗯……」邵飞结结的答。

他不得不承认，其实心一直都有儿不安。小五虽然不苟言笑，但是

对女孩好的没话说。又是从小把她看大的，保不齐女孩会对邻家的大哥哥有儿

什么愫。这事儿困扰了邵飞好一阵儿，他也没敢问。

只不过，女孩早就看来了。

「别担心啦，我就喜你一个。」女孩趴在他耳边说。

邵飞心动，狠狠地抱了女孩。

天黑的不能再黑了，整条夜市的灯亮起来。男孩和女孩在小吃摊溜了两碗

拉面，然后就奔着小五他们的摊去了。

去了以后邵飞才明白黄少菁在帮什么活。

她一个清清秀秀的姑娘在摊位上一坐，那衣服是哗啦啦就往外货。这

要是放小五在这儿，大牙一呲，能吓走一大票人。

赶上那些会砍价的大妈大婶，放在别的地方，连屎都能篡二两油。可是

在小五这摊儿上，黄少菁也不和她们砍，就拿汪汪的大可怜的看着她们，

这些大妈大婶的也不好意思哔哩吧啦没完没了了。

小五在帆布罩儿后镇着摊儿，邵飞和笙哥就前后脚从破金杯上往市上搬货。

什么袜带棉帽，一脑往外甩，九十钟那阵搬都来不及搬。

本来大冷的天气，邵飞来来回回几趟，上都了汗，脑门一个劲儿冒白

汽儿。这一晚上，他觉特别开心。无论是小五、笙哥还是女孩，都把他当自

己人待，就好像平生了几个亲人似得。

看着他这劲和态度，笙哥偷偷朝小五努了好几次嘴儿。小五瞥了邵飞，哼

一声，撇嘴似笑不笑的。他扭摸了摸黄少菁的小脑袋，说：「好。」

女孩没应声，低藏着脸红。

还是冬天，所以到了十一的时候，逛家越来越少，大分摊位也渐渐都

消停了。

小五这边货备的多，还有不少人驻脚。但是笙哥看时间有晚，存心不太

想了，就让小五了黄少菁，让俩小的放羊吃宵夜去了。

邵飞和黄少菁在不远一个野馄饨坐了，唏哩呼噜路的喝着汤。邵飞心腹

一片，觉特别痛快。

「这样真好啊……」他一边汤，一边咕咕哝哝的说。

黄少菁没听清，但是却心有灵犀的知他在说什么。她笑笑：「今天挣了不

少，回请你吃饭！」

邵飞也不客气，他骨里是个脆人：「好！周末我们去白银广场吃排吧！」

「真会宰人啊……」黄少菁笑。

邵飞憋着坏呢。那腕上的表他一直没摘过，心心念念想再送女孩一样随

的东西。他怕女孩又要矫回礼，便故意挑了个贵的馆，以便找个由。

突然，后传来一片嘈。

摊那里不知什么时候聚了一大批人，把小五和笙哥围在中间，吵吵嚷嚷

的，看样有了冲突。

邵飞心里已经把那两位认了大哥，一见这场面，立刻脑门涌血。他低抄起

一块砖，就想冲过去。

「你躲这儿！」他没忘女孩，还连忙叮嘱一句。

「别！」女孩猛地一拉，她看来有儿不太对。

小五和笙哥在这一片是挂名儿的顽主，夜市上全都是自己的哥们弟兄，向来

有什么事儿都是相互照应的。可现在，周围的那几个小光在旁边探探脑，

一个过去的没有。

黄少菁是个胆大心细的姑娘，她先拨拉掉邵飞手里的砖：「你不在这片玩，

没什么分寸，瞎掺合会给小五哥他们惹麻烦。我过去判断一，要有什么不对，

看见我打手势，你就打电话叫警察。」

邵飞虽然有莽，但还是个聪明人，不想给人拖后，当即：「你小心

！」

黄少菁松开拉着他的手，顺着一溜夜市的棚偷偷溜过去，躲在里竖耳朵。

摊位正面，有三五个和小五好的青喝五和四想往里挤，外围一个夹克

直接掏了证件。

「便衣执法！都他妈离远！」

一看是条，那几个小伙只能歇了脾气。

小五和笙哥胳膊让人撅在后面，已经上了铐。好几个便衣在棚里胡掀

找着，得衣服散了一地。

黄少菁有气，但的是急。

要是氓斗殴还好说，小五哥早些年和氓撕，了人，还是她帮忙藏了

小刀。别看黄少菁是个姑娘，现在要是让她拿铁砸人脑门儿，也是没有二

话的。

可这是警察啊，警察为什么要找小五哥的麻烦呢？她什么都不了。

「有！」

就听见一声喝，棚里一个便衣从一个仔兜里掏了一条避。那避

圆鼓儿的，满满着一包白面儿。

「行了！人带回去！」

小五和笙哥面铁青，想分辨什么的时候，人已经给押走了。

黄少菁急的咬牙，当时就想冲去替两个人证明清白。但是一只手拉住了她。

女孩回一看，心停了半拍。

许浩龙抓着她的腕，对她摇了摇：「别去，去了也没用。」

「你怎么在这儿？！」女孩慌张的问。

「找你来啊。」许浩龙温柔的对她笑着。他的睛里闪着刀片儿一样的光，

刮的人骨发麻。

「嘛找我？我都和你分手了。」

女孩的直觉告诉自己，这里面有事。她有想跑，脚底却不听使唤。

许浩龙没答她，而是拉着她往夜市后边的小巷里走：「你知贩毒是怎么

判的吧？」

女孩开始想反抗，但是他嘴里话一，立刻了力气。

「这事儿呢，可大可小。」许浩龙说，「刚才搜来那小袋儿，二百克以上

了吧？七年打底。要是别的衣服里再来几袋儿，说不定就够枪毙了。」

女孩对这些事有耳闻，知他说的是真的，全哆嗦起来。

「可是，那里的东西，也可以是面粉石粉。你知这事儿谁说了算吗？」

黄少菁呆呆的摇，这时候脑本无法思考，早就已经不听使唤了。

「我可以说了算。」

听到这话，女孩闭上了睛。她几气，让自己勉恢复了些许原本的

平静。

「许浩龙，你搞这么大阵仗，就为了我？」她用那双扎人的睛狠狠地刺过

去。

「我就喜你这劲儿。」许浩龙伸手去摸黄少菁脸，被她一掌打开。

他也不恼，就好像狮在拨一只死鹿，显得异常从容，「不媚，清凉，我其他

那些姑娘都比不上你。」

他俯，把脸靠近女孩。黄少菁睛里冒火，也不闪，任他靠过来。

「所以，把你玩媚了，玩伤了，比玩其他姑娘更意思，你说是吧？你不是说

有新男朋友了么？那就更好玩了……」

许浩龙往前探着，黄少菁也没仔细听他说什么，心里一火越来越旺，就想

等他再近，好拿脑门撞他鼻。

结果他话音还没落，黄少菁就看见许浩龙脖挂着嘎吱一声往闷去，呼

嗵栽倒在地上。

「我草你妈！」邵飞劈盖脸淬了一，扔手里沾血的砖，拉着黄少菁

的手就往外跑。

刚跑到胡同，就闪来一条影，飞起一脚，正中邵飞心窝，给他踢两

米多去。

邵飞在地上，他捂着，抓挠着咙，好半天才过来一气。

两个铁着脸的男人挡在胡同，跟立着两儿钢似得。他们也不说话，也

不动，抄着手就这么看他们。

「大龙，见红了？」另一个男人的声音从胡同另一端传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