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两人醉翁之意不在酒，蒋冬河注意到倪雪其实本没吃什么东西，他担心对方到了晚上会饿，又把手伸向自己的衣服袋，摸一块巧克力。这是蒋冬河上午发前在超市里买的，因为他不确定还有没有时间吃午饭，备上一块巧克力以便随时补充力，不过后来没有用到，反而是现在派上了用场。蒋冬河摊开掌心，把巧克力递给倪雪，“要不要吃这个？”一块90黑巧，倪雪接过来拆开包装，巧克力在嘴里，醇厚香，还有一甜。等一顿饭吃完，室外天已经彻底暗了去，倪雪和蒋冬河这才一同起离席，走酒店。“我叫辆车吧。”蒋冬河贴心地问倪雪，“你住哪儿？”倪雪说了一栋公寓的名字。蒋冬河所在的酒店偏偏在城市另一边。他叹了气：“我们不顺路。”“没关系，那我再打一辆车。”倪雪打开uber，换算了一从这里打车回家的价格，顿时到十分心疼。他又看了看路边的绿li，如果不是距离实在太远，他一定会选择骑车。等车期间，蒋冬河忽然发现边的倪雪只穿了一件单薄的白衬衫。作为缀，倪雪还在衣领别了一枚羽形状的银针。十一月敦夜晚的气温不足十摄氏度，只穿一件衬衫显然无法起到任何御寒的作用。“穿这么少，当心冒。”蒋冬河脱自己的大衣，披在倪雪的上。除去这一件大衣外，蒋冬河里面还有板板正正的西装三件，并不觉得冷。这样的穿搭不好驾驭，换个人来穿恐怕都会显得臃堆叠，但蒋冬河个，又拥有足够撑起衣服的肩宽，站在路边像个刚结束拍摄任务的男模。其实倪雪并非没带外，只是在酒店时不慎被一杯咖啡脏，他就直接把衣服送到了酒店的洗衣房。倪雪看着蒋冬河的大衣，忽然觉得有几分熟。衣服上还有蒋冬河的温，以及一似有似无的香气，很好闻。“蒋冬河，我记得你说过，你觉得大衣不实穿。”倪雪说。蒋冬河：“人总是会变的。”在这时，倪雪叫的租车已经赶来，在路边停稳。倪雪穿好大衣打开车门，对蒋冬河说：“衣服过后还给你。”蒋冬河听懂了倪雪的意思。或者说，倪雪也明白蒋冬河把外给他的义。既然要还衣服，那么他们两人就一定还会再见面。倪雪上了租车，脑海中再次闪过他和蒋冬河刚才的对话——等等，蒋冬河作为一个初来敦的外地人，东南西北都未必分得清，怎么就知他的公寓跟他不顺路？他回到公寓，打开房间里的灯。借着灯光，倪雪脱上这件大衣，仔细打量片刻后，他终于明白了为什么会到熟。倪雪打开衣柜，用衣架挂好的一排衣服里，赫然有一件一模一样的大衣。

同样的品牌，同样的尺码，灰，工良，剪裁合，面料手极佳。在倪雪刚工作没多久时，他去商场买了这件大衣。当时想的很简单，只是因为适合蒋冬河。但这毕竟是一件价格超过五位数的衣服，倪雪不忍心让它一直闲置，自己也穿过两次——他和蒋冬河相近，材也差不多，这件衣服在他上同样合衬，可是倪雪始终觉得它只属于蒋冬河。后来，倪雪又把衣服放回了衣柜，再也没有穿过。蒋冬河回到住的酒店房间，习惯地打开ig，竟然又刷到了倪雪今天更新的容，发布于五分钟前。这回只有一张图片，不脸的上半照片，倪雪站在酒店落地窗前，只尖巧的和线条畅的颌线，衬衫前两条飘带轻盈地垂来，那枚银羽针熠熠闪光。倪雪右手随意地握着一只垦 53 也可以不是直男蒋冬河回复完倪雪发布的ig，短时间之还没有要睡的意思，他换算了一国时间，大概是上午八，那些朋友已经陆续起床，于是他翻了个，打开微信，在“别怕我们是自己人”群聊中慢慢地打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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