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比中原中也预料的要晚一回羊组织，并且第一时间就找到了过去的太宰治，一些女孩似乎对太宰治产生了非常多的好奇，自发地给发烧的少年换巾降温。“可以给我留一个私人空间吗？”他对着女孩们说。女孩们自然离开。他把退烧药给太宰治喂了一颗，撑着观察持续昏迷的人。今天是月圆。日渐发展的羊拥有在贫民窟还算可以的住所，费奥多尔和太宰治挤在一张床上，他昨天才补充过血，今天的渴望其实不大，只是仍旧格外兴奋，睡不着觉。怀里的人忽然动了一。“费奥多尔？”太宰治翻了个和费奥多尔面对面，手指胡摸了摸对方的五官。“好……这里不是森先生的诊所”他对此很笃定，空气里没有诊所特有的酒味。“是羊的地盘。”“……好坏啊。”虽然这样说，但太宰治主动伸手抱住费奥多尔，贴在一起，“明明知我不想见到中原中也。费佳，今天是月圆吗？”“嗯。但是昨天才补充过血，今天不太需要了。”“我也没有那么多血来养你了。”太宰治小小地抱怨了一句，伸手抱住费奥多尔，把人当成抱枕，“但是好奇怪。”费奥多尔默默等待他继续说。“我突然觉得费佳好可啊。”太宰治的声音里带着的迷茫和疑惑，“以前有这么可吗？”“而且……”费奥多尔能听见他心的速度很快，血也因此散发更香甜的味。“刚刚一想到被费佳血的画面，就好开心……”他一边疑惑，一边动作上毫不糊，几乎失去理智般翻压住小血鬼，异常急躁。“费佳，你究竟对我了什么？”太宰治这话暴了两件事。第一，他以前并不真实地觉得费奥多尔可。第二，他现在非常不理智。“费佳、费佳……”费奥多尔睁大了狭的睛。

这好像和他想象的不一样，太宰治现在过于了，连指尖都散发着意，贴在他的脸上，啊。他现在这样好像被一只天的猫猫缠上，反复蹭来蹭去乞求更多的贴贴。不是说……会更服从吗……为什么太宰治好像更想迫他了……“费佳……咬一试试嘛……”太宰治至极地凑过来，指尖试图掰开他的摸上他尖锐的犬牙，“好奇怪，为什么费佳那么不愿，吃亏的又不是你。”费奥多尔逐渐泛起死鱼：救命。他现在只知太宰治清醒的时候必然会觉得此刻追着想要被血的自己很羞耻，那时候就可以嘲讽他了。但现在他仍旧需要面对一只不理智的太宰治。活泼的、超级粘人的一只太宰治。费奥多尔没有经历过鲜活的童年。有记忆的时候他就在惨白惨白的实验室了，周围坐着十几个和他一样惨白惨白的关在玻璃箱里的个，以及浑裹在惨白衣服里走来走去的其他个。隔音的玻璃箱，听不见外界的声音，那些和自己同样的个呆滞地坐在里面，每天被检查数据。他们并非鲜活的生命，而只是留在纸面和计算机中的一行行数据。在所有的个中，费奥多尔没什么特别的，只是那双如切割过的宝石般的紫眸看起来很漂亮，但同样很呆。那时候他还只是一个仅有编号的存在，每日睁着睛看向玻璃箱外的世界，瞳孔却并不随着外面的事移动而移动。就像没有神智的木偶。但他自己是知自己与其他实验不一样的，不知什么时候起他已经学会了思考，在无数视线的底学习其他人的行为与语言。周围的个时不时就会消失几个，又会有新的个补充来，大分的个好像都不能被算作健康。连他自己也是，他好像过于瘦弱，发育和正常个比起来有些迟缓。“失败品”即便后来杀光了全的实验人员，从地狱逃来，他也没有从收养他的好心人那里学会人类该拥有的。何况他从生理构造来看很难称之为人类，也许他就是天生缺少那一块儿，才受不到过量的痛苦，也很难会到微末的快乐。从人这件事来看，他同样称得上是失败品，只不过藏得够好，并且……似乎把自己框定在人类的范畴也不是什么必要的事了。“嘶……太宰君！”费奥多尔猛然抓住太宰治蓬松的发丝，脖颈传来钝痛。太宰治狠狠咬了上去。他从来没想过自己一只血鬼能有被咬的一天，太宰没有留力气，非常脆利落地找了个好的位置啃去，但他本又没有尖锐的牙齿，最终只能在颈侧留一圈牙印。血丝慢慢渗来。太宰治的发被费奥多尔揪住，有些疼痛，但他锲而不舍地舐那些沁来的血丝，尖将血珠不断卷起，仿佛那样就能和费奥多尔更靠近一样。是的，他现在满脑只有贴贴。“太宰君，清醒一……”费奥多尔只受到尖在肤上过的，温过后凉凉的，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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