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丽丝？”“森医生，怎么了？”面前的病人受到森鸥外一瞬间的走神，声问。森鸥外的脸忽得有僵，又很快恢复：“没什么，我想丽丝又调了。伤一周不要碰，三周不要用力，否则我也没办法救你第二次。”“谢谢医生。”森鸥外不急不缓地送客，门一关却立刻走向室。“丽丝？”丽丝哭唧唧地从角落里跑来：“林太郎……我、我也不知发生了什么……”森鸥外着丽丝金的发，把女孩抱起来。“我碰到太宰君的手指就忽然失去了意识。”丽丝没有反抗森鸥外的动作，手指抓着他的肩膀，蔚蓝的瞳满是幼鹿般的惊慌。鲜少有人知，丽丝其实是森鸥外的人形异能力，只不过由于某些恶趣味被设置成这样鲜活的幼女模样。比起丽丝，森鸥外就显得冷静许多，打开室的门。太宰治依旧还在昏迷，看起来脸好了一些，安安静静躺在床上没有醒来。“除了碰到太宰君的手，你还了什么？”丽丝摇。森鸥外的目光一变得邃且微妙起来。——人生总是会遇到各奇怪的事，比如说走路上就这样突然地捡到了一颗珍贵无比的钻石。这可叫他如何舍得松手。……因此太宰治悠悠转醒的时候第一看见的就是森鸥外那诡异的脸，神仿佛不是在看一个人，而是在看什么可以被拿去称量的宝贵品。总而言之，很变态。他难受地吐：“为什么……”“森先生，难你也在三途川吗？在这里见到你真是太令人遗憾了。”“清醒一，你还活着。我也还活着。”太宰治翻蜷缩起来，把被盖过，一副不想相信的模样。“才一天就把自己成这样，某意义上太宰君也很了不起。”“我还以为……”太宰治闷在被里，透过来的声音便显得很微弱，“算了。”“好好休息一吧。”现在放一切思维，去休息才是正确选项，但太宰治和正确选项之间向来是可遇不可求的关系，他在被里眨了两睛，真实地思考起为什么费奥多尔没有真的把他死。晚上的时候应当是真的抱了杀意，但自己休克昏迷之后他又停手了。太宰治摸了摸自己脖上的伤，好像本没伤。如果不是现在的况证明了他确实失去了大量血，太宰几乎要开始怀疑晚上的事是一场梦了。费奥多尔应该是用了什么办法帮他止血。血鬼的心思好难猜。

说起来那颗心真的还有在动吗？太宰治不觉得费奥多尔想杀死他是什么意外的事，甚至正常得不行，谁叫他自己偶尔也会冒那样的想法。完全没有那样的想法才是奇怪的事。又再次想起那张惹了事的gg纸上，对费奥多尔的简单描述。好。他彻底睡不着了。太宰治刷得一从床上坐起来，上因为过于猛烈的起，险些又倒回去。手上的针还在缓慢地把冰凉凉的溶输送苍白手背里，青紫的血格外明显，太宰治盯上几秒，脆利落地将针了来，踉踉跄跄往外走。——被森鸥外牢牢挡住了去路。“你要去哪儿？”太宰治漠然抬：“森先生，你是我的监护人吗？”“太宰君，我这边的治疗可不是免费的，你得付些代价。”“多少钱？”森鸥外报了个数，他这时候还算良心，没有虚报，确实是太宰治在他这儿消耗的资源所费的。当然，收费仍旧比一般的医院要贵许多，黑诊所嘛，既然肯收来历不明的伤患便不能要求太多。他预料中，这笔销太宰治绝对付不起。哪知，这小兔宰治都没掀一：“也行，现金还是汇款？反正都得去银行一趟。”组织给了他一笔不小的任务资金，正愁没地方。森鸥外：“……”这怎么和他预料的不一样呢……太宰治这人看起来是吊着倒腾几也甩不几枚币的主，打个公共电话都可怜兮兮地向他要零钱。退一万步，就算这人真的有钱，觉也是那会一两天光款的类型。他没辙了。有选择的话，森鸥外也不想用手段把人留来。“对了，森先生。”太宰治手指搭在门把上，又回若有所思，“你能治心理疾病吗……”他看见坐在一旁的丽丝。“好吧，我多嘴了，看起来显然不能。”森鸥外：“……”……太宰治有费力地找到了羊，挂着一脸疲惫的微笑和一群在他看来和真正小绵羊差不多的小孩周旋了片刻，终于等来了中原中也。“嗨。”他有气无力，“我找费奥多尔。”完全是一个字都不想多说。中原中也的眉挑起：“你认识费奥多尔？”太宰治懒得解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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