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权。”齐铠在背后叫住他，“你是个聪明人，退一步，海阔天空。”

握住门把手，何权轻轻将门拽开，门之前回看了齐铠一。

“我这个人，一向只往前走。”

齐铠的神骤然绷。等门关上，他重重了气，回走到窗边敲开另一侧墙上的小门，恭敬地侧将人让来。

“四叔。”

齐家晖从里面来，在齐铠再次开前摆摆手，示意他什么都不用说。

“我都听见了，这个何权啊，跟何劲飞那个小王八一个德行，把傲气当骨气。”他将目光扫过桌上那团被得七八糟的单，“真当自己是个人，以为会有人傻到一百万去签他？整他跟死只蚂蚁一样容易！”

“四叔，现在怎么办？何权不能为我们所用，而且他一定会去找大伯对质齐铮的事，这样一来我就要和大伯撕破脸了。”齐铠谨慎地提醒，“还有欧，您知他手有多黑。”

“怕什么，这些年咱们收了多少份？到时候资产重组，咱俩手里的权一合并，老家伙就得将董事的位置双手奉上。至于那个欧，他要是听话，留用用也无妨，要是不听话就让他像何劲飞那样败名裂！”

齐家晖抬手在脖上比划了一。

“阿铠，记着，想成大事，绝不能心慈手。”

夜，齐家大宅里突兀地响起刺耳的门铃声。

“来了来了，谁啊，这更半夜的……”

云披着衣服打着哈欠去开门，当她看清在门门铃的人是何权时，本来睡得迷迷糊糊的脑一清醒了过来。

“哎呦，小少爷，这都几了你怎么来了？”她赶把人让门廊，又从架上拿拖鞋给何权换，“刚夜班？饿不饿？我去给你——”

何权一把拽住云的胳膊，说：“我不饿，云，麻烦你帮我叫外公，我去书房等他。”

“什么事了？”云胆战心惊地问。

凌晨三，不是天大的事，谁会在这个时间上门？

何权没说话，径直走向书房。他把包里的文件拿来放到齐家信的书桌上，然后坐到旁边的沙发椅里静静等候。齐家信很快就来了，拄着龙手杖，面带焦急的看着何权。

“阿权，你这——”

何权抬手指向书桌，打断齐家信的话：“你先看那份文件。”

齐家信皱起眉，颤巍巍地走向书桌，拿起镜上，就着台灯的光查看文件。只看了第一页的开，他便跌坐书桌后面的座椅里。

“我刚去了趟墓地，工作人员跟我说，去年九月底，有一位自称齐铮父亲的人，申请开启了坟墓。”何权直视着齐家信，“你是去放我爸的骨灰的，对么？”

齐家信闭上，枯瘦的手指无意识地将何权拿来的文件皱——疗养院的缴费清单，患者名，齐铮。

“是齐铠告诉你的吧……”老的声音带着埋怨，“那小……看不成董事，就想着拆我的台了……”

何权摇摇。

“是谁告诉我的并不重要，重要的是，你骗我他死了。”

齐家信回手捂住的位置，这个动作让何权警觉地向前倾过。好在不是心梗发作，老没有突然现窒息的状况。

“我没骗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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