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齐铠, 能力不如你？”何权问。

“看从哪方面说。”欧伸手住开启的电梯门, 让何权先去，“他是学中医的, 业务方面比我专业, 但理比较松。他底的几个大区经理, 帐上一团, 我刚来俩月就给开了一半。”

何权挑眉：“中饱私？”

“蛀虫, 倚老卖老，业绩提不上去，钱如。”欧表凝重地摇摇，“说句实在话，你不回来是个聪明的决定，当年跟这齐老打天的这帮人没一个是善茬。我之前的车被砸了，一回家，家门大开，屋里跟遭了贼一样。”

何权拉车门的手顿住，中些许的震惊：“报警抓他们啊。”

“什么都没丢，他们就是想给我个警告。”欧帮何权拉开车门，手放上去轻敲车，“可他们就不想想，既然我敢来怎么会怕他们？那么多年的兵也不是白当的。”

“你没以暴制暴吧？”何权把包往副驾上一甩，坐车里仰脸看着欧。

欧轻巧地笑笑，说：“我是守法公民，何少，早回去休息。”

想起抗震救灾时欧带去的那帮猛男，何权觉得对方对“守法”的定义可能和自己不太一样。

回家把自己扔沙发里，何权望着空的客厅，忽然莫名委屈。都是激素惹的祸，他对此信不疑。问题在于，绪一旦产生光凭理智是无法解决的，这时候要么是吃东西来缓和，要么是边有个可以发的对象。

可冰箱里连个芦柑都没有，楼附近也没有果店。何权抱着膝盖靠坐在冰箱门边，越来越委屈，控制不住地哭了一场。地板太，受到压迫的坐骨神经提抗议。他撑着墙站起来，拿电话给郑志卿打了过去。

他知郑志卿忙，不想烦对方，可就是忍不住。

听到何权鼻音重的声音，郑志卿焦急地问：“阿权，什么事了？”

“你能不能早回来？”何权鼻，好吧他开始撒耍赖了——但这是小白的锅，不他事。

“要是明天最后一批援助资能全送达，我就可以回去。”郑志卿听他委屈拉的，心里未免酸楚，“路都是临时搭的，重卡压上去就碎，只能用小车慢慢运……阿权，我知你委屈，稍微忍耐一，跟小白说，老爸很快就回家了。”

何权心好了，缩到沙发上抱着靠垫说：“诶，跟你说个正事。”

“嗯。”

“我今天去见旗信托的了，他们说的我完全听不懂，得等你回来理。”

旗信托是法国的公司，郑志卿之前给了齐家信几家信托公司的资料，老爷看过之后选了三家，这家排在第一位。

“他们说法语么？”郑志卿好奇地问。

“不是，英语，但那些组合金产品，还有收益率七八糟的，看着就大。”何权撇嘴，“算公式，一张A4纸横着不够写，我数和统计都勉及格他们居然给我看那个！”

郑志卿忍着不笑声。念书时何权的专业课没的说，拖总成绩后的就是数学相关课程，这和齐家信要求家教师着重培养他的文科成绩有关系。中医药大学的专业大分文理兼收，幸亏何权考报的是理科，要不真会与临床肩而过。

“行，都给我。”郑志卿说。

“哦对，我碰见洛君涵了，他说想当面向你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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