期。病区里的医护人员都分到了郑专务寄回来的零，谁看见他都说声谢谢，得郑志卿莫名其妙。

瞧见郑志卿在病区门探探脑，钱越往主任办公室打了个电话。郑志卿正对着门贴的“大白与狗不得”皱眉，看到钱越从护士站里来，冲他招招手。

“何主任说，可以跟你聊五钱的。”

别说五钱，五分钱的都行啊！谢过钱越，郑志卿兴冲冲地穿过走廊，敲开何权的办公室大门。

“阿权，那天我——”

“一个字一钱，您的余额已用光。”何权呛声打断郑志卿，也没抬。

郑志卿先是一楞，立刻反应过来何权这是不生气了，笑着问：“先充五百聊着行么？”

“没功夫听你演讲。”何权抬起，似笑非笑又带着责怪的神，“郑大白，我今天牙疼，正愁没地方分散注意力呢，你别找骂。”

“牙疼？怎么搞的？”郑志卿走到桌边，轻轻抬起何权的，“张嘴我看看。”

何权推开他的手，坐在椅上转过去从档案柜里翻资料：“智齿而已，甭看，你又不会牙。”

“你现在智齿？”郑志卿记得自己的智齿早在二十二岁之前就完了。

“对啊，证明我还年轻。”何权白了他一，“让开，那么大个挡光。”

郑志卿摸摸鼻，讪讪退到旁边，劝：“要是总发炎就别拖了，时间了容易引起血染导致其他问题。”

“这屋里就你是学医的？”何权拿着档案站起，刚抬突然觉得，一晃扑郑志卿怀里。

郑志卿赶抱住何权——他刚才脚底也晃了晃。就在两人惊讶对视时，走廊上传来一声惊叫——

“地震了！”

里氏7.4级的地震，发生在两省界的山脉地带，失踪、死亡人数尚且不明。由于距离震中不足两百公里，大正所在的城市也有烈的震。新闻上说震中有个小镇，何权一看，正是他之前去义诊的地方。

他不停地拨打谢淼的手机，但听筒里只有忙音传来。

“如果基站塌了，线路不通很正常，别担心。”郑志卿刚跟基金会负责人联络完安排资救援的事，看到何权坐立不安的样忙安他，“再等等，等队的人去，建起临时基站就好了。”

何权抱着胳膊走了几圈，抬脸对郑志卿说：“大正没组织人力救援么？”

“急诊那边两个人，另外我也去，半个小时后有直升机来接。”

“算我一个。”何权认真地说，“从上次去义诊到今天算，那边至少有三四十个临产的，急诊的未必能应付的过来。”

“还有其他医院的。”郑志卿示意他不要跟自己争执，“这级别的地震往往伴随着数次余震，你不能去冒险。我到了那就去找谢淼，让他跟你联系。”

何权瞪起：“别拿我当小孩儿，郑志卿，我能照顾好自己！”

“不，阿权，你不能去。”郑志卿抬手抵住门框，拦住何权的去路，“没得商量。”

“我想去哪，不需要你同意！”

“路都断了，现在只有直升机能的去，而坐上直升机的人——”郑志卿一字一顿，“需、要、我、同、意。”

“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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