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次墓地，拜祭双亲。墓园在郊区，也不算太远，开车大概四十分钟左右的路程。以前他们去的时候还都没有自己的车，先坐公再坐郊县大，得折腾两个多小时。

每次去墓地的时候，何权一路上都很安静，靠在他边，始终不放开他的手。将车开到宽敞路段上平稳行驶的状态后，郑志卿伸手握住何权的手，就像以前一样。

冬天的墓园清冷萧瑟，偶见扫墓的人抱着鲜和贡品走过。郑志卿在服务那买了捧香百合，以前何权来总会带一支郁金香，可今天一路都没看到店所以没买。

这里不是昂贵的墓园，也不收额外的服务费，工作人员只是扫扫落叶，对于墓碑并不怎么上心理。何权很久没来了，特意在服务要了桶和巾，准备好好清理杂草和尘土。

三十九排，二百七十七号墓，郑志卿来过一次便记住了这两个数字。

在墓碑前站定，何权轻轻了气——墓碑上不能说没有一丝尘土吧，但也是轻薄的浮尘，周围几乎没有杂草，看上去最近才被好好的打扫过。逝者遗照的方，歪倒着一束枯萎了的郁金香。

“齐老来过。”

郑志卿说着，放手里的桶，拧了把巾蹲去墓碑上的浮土，然后将脏倒到后面的土地上，再把掉的郁金香束放桶里，等带回理那再扔垃圾桶。

何权放百合束，抬手轻轻抚过双亲的遗照，睫微颤着起来。

“儿不孝，一直没来看你们，别怪我啊，太忙了。”他呼了气，将泪憋在眶里，然后把郑志卿拽起来，拉住对方的手攥住，“这人你们认识，郑大白，我们俩又在一块儿了，今天来就是跟你们说一声。别担心，他不敢欺负我，我床柜里放着手术刀呢。”

郑志卿抿嘴笑笑，小声问：“你这么厉害，你男朋友知么？”

何权甩给他一个“妈的智障”的神，转脸拉着他给墓碑鞠了个躬。直起，郑志卿搂住何权的肩膀，对着墓碑上的遗像又了。

“谢谢你们将阿权带到这个世界上，我会继续替你们他。”

圣诞节是年轻人过的，何权表示服老。郑志卿去日本差得走一礼拜，平安夜那天用微信给他发了个十三块一四的红包，被吐槽了半天抠门。

上午VIP门诊，何权等到十半也没一个患者来，赶小娟打电话。小娟挨个打过去，却一概无人接听。就在何权拧着眉给工程打电话，冲人家抱怨网络挂号系统简直是一坨屎的时候，终于有位患者现。

来人年约四十上，形活像个模特那样细瘦结实，丝毫不见期的迹象，何权有此时此刻的场景似曾相识的觉。

“您好，请坐。”他抬手示意对方坐。

对方坐到他对面的椅上，目光带着审视的意味游走，看的何权有儿不自在。这一定是个有权势的人，他想，一副明世故的面相。

“您好，何主任。我叫容瑾，是洛君涵的继父。上午的十个号全是我挂的，您不用等其他患者了。”

容瑾说着，冲他微微一笑。

何权有想骂人——这家人搞啊！洛君涵挂一个号他继父就得挂十个？哦，怪不得洛君涵当初说他再大几岁都能他叫爸了，合辙是老爹娶了个小媳妇啊！

“以后请别这样了，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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