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了将近一个小时，终于有辆卡路过。司机心，不但借给他们千斤和十字扳手，还帮着郑志卿一起换好车胎。

不过他并不认同司机的话。

“回见啊。”

“不会吧，谢淼可是位名医。“郑志卿的表略显惊讶，“他是我们的师兄，学校里专门有一间展室介绍他的事迹。”

司机上车，驶往与他们相反的方向。郑志卿目送卡消失在视线之外，转问何权：“谢淼怎么到这地方当医生来了？他不是在中心医院都到急诊科的主任了？”

何权随意地耸了肩膀。

山路盘曲，尽直线距离不远，但绕来绕去，外加八手捷达那破发动机跟哮似的吭哧，临近一才抵达镇上。何权值了一宿夜班，在车上睡了一会，车饿的嗷嗷叫。

“那好，就我们那个破卫生所的大夫，跟兽医似的。”司机笑着呼烟雾，“穷地方，没好医生愿意来。”

完活，司机分烟给他们。说该他们给人家烟表示谢，可郑志卿不烟，上自然不会带着。何权那包烟都跟兜里搁了快俩月了也不好意思拿给人家，唯一能的就是陪人家一歇气。

“哦哦，这样，那真是错怪谢大夫了。”司机讪笑，碾灭扔到地上的烟，“我得走了，这批货得赶中午前送城里。”

司机打量了他们一番，看穿着不像是该开破捷达的主，于是问：“你们这是要去山里旅游？”

“卫生所有位姓谢的大夫，您知么？”何权问。

俩人找了间小餐馆随便吃了东西，然后立刻往诊所赶。义诊从午两开始，据何权以往的经验，起码有四五十号人排队，都是从周围的村里来的。这地方穷，年轻人多去外面打工，攒钱好娶媳妇传宗接代。在外面什么都贵，大多数人选择把媳妇送回老家生孩。何权第一次来这的时候，发现很多人都不知产检为何。

“为了呗。”

“我们是医生，去镇上的卫生所义诊。”何权敲敲对方帮自己烟的手，以示谢。

郑志卿有十年没见过谢淼了，此次见面，他不免惊讶于对方

与郑志卿对视了一，何权摇摇：“那是防止血栓、失血过多和染，他在救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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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机：“知，谢淼，就他啊，治人跟治牲似的。”

郑志卿伸手和对方握了握：“谢谢您，一路平安。”

“呦，对不住，我也是听别人说的。”司机尴尬地摆摆手，“之前开山，有个人被炸来的石给埋了，他去了直接给人锯。”

那个夏天连续温预警，他却寒得彻骨。

事实是，自从产之后他的手脚在夏天都是凉的，每次诊的时候还得先把手搓，要不患者会抱怨他手凉。由于当初跟乔巧的母亲——何权她叫舅妈——说的是割阑尾，正值三伏天对方担心他的伤发炎，天天把空调开得很足，还老给他吃冰镇西瓜当饭后果。在舅妈家待了一礼拜，何权回到宿舍，三十六度的温还得盖个薄被睡觉。

虽然与城市仅相隔不到一百公里，但由于四面环山，路不发达又是少数民族聚集地，何权此次要去的镇是了名的贫困地区。他在中心医院的时候就开始来这里义诊，一年来两次，上一次来的时候正赶上了台剖产手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