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前向对方自我介绍。他在中心医院见过唐葳的照片，这位年过半百却依旧风韵犹存的女人在他的脑海中印了清晰的影像。

“郑先生, 你在机场等了我一天？”唐葳略吃惊。

“航空公司总是改起飞时间, 我怕错过。”接过唐葳手中的推车, 郑志卿打起神冲她笑笑, “我送您回家, 车在停车场。”

“麻烦你了。”唐葳，跟在郑志卿后一路往停车场走去。

坐车里, 唐葳打量了一圈保时捷的饰，说：“这车不错, 看起来开私立是比公立医院赚钱。”

“大正有两位大区主任都是中心医院培养来的, 我得替院董们谢中心医院。”郑志卿客地回应对方。

“那得说你们挖墙角的技术不错，韩骏和何权可都是重培养对象, 唔，还有秦枫……连老院的孙都挖的动, 实力真够雄厚。”

“事实上, 人才动在哪个行业都无法避免。”郑志卿并不准备就此向唐葳表示抱歉。大正能给予年轻医生的机会，像中心医院那老派保守的晋升方式完全无法比拟。“唐院, 公立医院的床位向来张，有私立医院的补充可以解决很多人就医困难的问题, 但如果没有足够优秀的医生来私立供职也是于事无补。您该知, 在国外, 尤其是发达国家, 最好的医生都在私立医院里。学医的八年青，从解剖台走到手术台之间的十年历练，他们为了挽救生命付了常人所难以想象的艰辛，理应获得相应的待遇和尊重。”

唐葳面赞赏，轻笑：“早就听说郑氏二少才过人，不愧是当过律师的，话说来是，真是听君一席话，胜读十年书。”

郑志卿立刻意识到自己在前辈面前放肆了，不免有些尴尬。当着老外这么坦直言没问题，但国人受传统文化的影响，幼有序。面对比自己年之人，须得保持一定的谦卑之态方是有教养的表现。

“唐院，我在国外待久了，话说得随便，请勿见怪。”他快速地看了唐葳一，以确认对方是否产生不悦的绪。

“别这么说，我可不是因循守旧之人，恰恰相反，我特别喜听取年轻人的意见。”唐葳抬手示意他好好开车，“时代不同了，老思想要抛弃，只要你说的在理，我肯定会接受。”

郑志卿轻了。

“对了，你等我那么久，一定是有很重要的事。”唐葳问，“客话说完，可以谈正事了？”

稍稍权衡了片刻措辞，郑志卿将有关何权主任医师资格评定的事告知给唐葳，然后诚恳地请求：“唐院，何主任的事对于大正，对于我来说都很重要，希望您能帮这个忙，替他一份证明。”

“何权啊，是我见过的最优秀、也是最傲气的人，当然他有骄傲资本。”唐葳双手握，轻轻搓动，“可他不懂得恩，郑先生，我可以很明确地告诉你，我对忘恩负义的人没有好，哪怕他再优秀也不值得我为他担风险。”

郑志卿预料到不可能那么顺利，但他一定要持：“何主任为人是傲气了一，但我向您保证，他绝不是不懂得恩的人。”

“嗯，看来你还不知。”唐葳笑着摇摇，“你回去问问何权，是谁手把手地把他带成了‘何一刀’，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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