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走夜店大门，往停车场走的路上，洛君涵看到有个明显喝多了姑娘正被两个小伙拖着往前走。那姑娘的跟鞋都掉了一只，但拖着她的人显然不在乎，丝毫没有怜香惜玉，任由她一脚一脚低地走着。

“太小了，我在国外的时候也跟过一例，最好的抗排异药，一样不行。”

那两个人一定是“拖尸”的，洛君涵肯定。这人专门在夜店酒吧里泡着，就等着有喝多了的姑娘们落单，上手拖走，一夜宵。

洛君涵把欧约到了FIX见面。大广众，人多杂，是个会见陌生人的好地方。他有段时间没来过夜店了，准确地说，是自打停车场事件之后，他再没到这地方野过。当初郑志卿一回国就忙着去事务所学习、了大正又不停地加班，他没人陪就来夜店玩，结果玩故事了。

见洛君涵不说话，欧随意地笑笑，将手机打开，给对方展示存在里面的电话号码：“这是令尊的办公室座机，国现在是中午，要不要打个电话过去跟他报备一，说你跟我在一起？”

“戒了，又不是什么好东西。”洛君涵只了杯苏打，谈“正事”的时候不喝酒，“欧先生，你想从我这得到些什么？”

“不治是死，治了是生不如死，哎——”何权叹了气，玉米啃不动了，随手放，“前两天还有个妊糖超的患者跟我说，‘何主任，我看人家的孩满地跑，怎么就那么容易，可我们这生都生这么费劲’……其实我也觉得纳闷，现在生个孩怎么这么难？我是在家生的，好像都没怎么产检过。我生来还溶血，重度黄疸，我爸跟我说，他当时以为自己生了颗芒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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妹妹连六个月都撑不过。”

“嘿！那是我朋友，你们要带她去哪？”洛君

“阿权？”见何权举着玉米发呆，郑志卿轻轻敲了他的胳膊，“想什么呢？”

这时候往往只要有人说句话，就能使这可怜的姑娘免遭毒手。

“一个机会。”欧说着，环顾了一圈儿周围，“这地方太吵，洛少，换个地方？我知一家不错的会所，二十四小时营业，绝对保证客隐私。”

“啊？哦，我在想……韩骏那边去年的一例两岁幼儿肾移植手术，可惜失败了，孩没扛过排异反应。”何权错了神，鼻把眶里凝起来的气憋回去，“可惜的。”

“为母则啊。”何权有些同许媛，别说养了九个月的孩，就是他那个素未谋面的小家伙，现在想起来仍不免心痛。

“不必了。”洛君涵确认过号码，站起，“走吧，去你说的地方。”

药贩瞧洛君涵熟便凑上前兜售货，被洛君涵一瞪走。欧是几乎不来这地方，但他看跟洛君涵近乎的小不是什么好货。

洛君涵没急着作答，而是盯着欧观察对方。此人能拿到他的手机号码，想必有人脉，自然不会是为非作歹之徒。他来之前在网络上搜索了“欧韶华”的名字，来好多关于他为职业经理人的报，通篇都是溢之词。重是，对方还在郑氏的药厂居位过。但洛家家大业大的，防人之心不可无。

“不用介意我，洛少，我这人很看的开。”他冲洛君涵举了酒杯。

郑志卿险些将嘴里的茶叶笑到何权脸上——可算知他这张损嘴是随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