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走过去，问：“乔巧，阿权醒了么？”

“醒了，正发脾气往上泵血压呢。”乔巧略显疲惫地拢了把发，责怪：“志卿，你今天那句话实在不该说，阿权是什么样的人你不知么？他怎么可能是因为另觅新就要跟你分手？”

“我知，，都是我的错，我会向他歉。”郑志卿叹一气。

乔巧终归还是心，她不希望看到这两个本该在一起的人就这样错过对方：“你也别胡思想了，阿权之所以跟你分手，最重要的原因就是觉得看不到未来。他那时候什么条件你不是不知，拿不到全奖本不去，你归期未定，让他怎么等？”

“可我说了让他跟我走啊，费用本不用他担心！”

“妈呀，真不怪阿权你叫大白！”乔巧学着何权的样翻了个白来，“你怎么就不明白，他不愿意接受任何施舍，就是想靠自己的努力来打拼。我还告诉你，郑大白，阿权家不是没钱，学校里教三那一整栋楼就是他们家捐的。他是为了换取自由的人生路而放弃了本该属于他的一切！你跟他提钱，他没把你从教学楼上推去那都是真！”

“……”

郑志卿短促地呼气，投在地上的影随之晃了晃。他现在彻底明白了，何权之所以对他失望，是因为他没能像对方那样，反抗家里为他规划好的人生路。他一直以为何权是双亲早逝的孤儿，必须靠助学贷款才能念得起医学院。他想起他们之间第一次起争执闹分手，就是因为他看何权为了生活费，大晚上的还要坐车从城市这一到那一去给人家教。他悄悄了一千块钱到对方宿舍的屉里，导致何权爆发在他当时看来完全无法理解的怒气。

他以为那是心疼对方的表现，可对于何权来说，那分明是一份施舍。

“当然了，阿权也有他的问题，自尊心比天，脾气那么倔自然是要吃亏。”乔巧缓和语气，“志卿，我不能说阿权这些年没经历过别人，可他真的没像你那样过任何人。你要是有心，就好好化他的，他不是心里没你，只不过——”

见乔巧话说一半又咽了回去，郑志卿追问：“只不过什么？”

“得，我今天说的够多了，这些话你可千万别去跟他求证，要不他肯定不认我这了。”乔巧摆摆手，“我劝你今天也别去找骂了，让他好好睡一觉，明天不是有酒会么，到时候见面再说。”

郑志卿一向虚心接受乔巧的建议。他回看了闭的ICU大门，转跟乔巧一起往电梯那边走去。

何权睡得并不安稳，大量的梦境层层叠在一起，以至于他都分不清自己到底是在梦还是现实——

中心医院麻醉科张主任看何权正捧着厚的书坐在办公室的角落恶补，笑着问他：“何权，今天副院那台手术你跟？”

“对啊，心脏移植手术，我得赶把所有相关知识复习一遍，万一副院提问题，答不上来他该把我退回学校了。”何权说着回手捶了捶腰侧。也不知是不是太累的缘故，他这几天腰酸的要命。

“手术预计7个小时，你提前吃东西，但别吃的太饱，犯困。”主任好心提醒他，“回答不上问题未必会被退回学校，要是站在手术台边上哈欠连天影响副院工作他可真能跟你急。”

“别说，我这段时间还真是睡不醒。”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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