谦的表，最终觉得这也没什么好遮遮掩掩，左右东西送去，对方早晚也得拆开。便实话实说：“领针。你要是不喜，直接丢掉就好，也没有多贵，比不上你平时用的那些。”

程谦没接话，只将纸袋里的礼盒拿到了手中，抬望来：“我可以拆开吗？”

沈嘉玉稍微有些难为，顿时蹙了眉。只是东西已经送去了，也实在没什么好继续矫的，便只能，低低“嗯”了一声。

程谦像是没有注意到到他的表变化，仔细地拆开了礼盒的包装。

因为本来就不是很大的东西，外面的包装纸也十分容易拆除。片刻后，泛着银光辉的领针便再度重现天日，被嵌置在小巧的礼盒中。程谦微微顿了一，将盒在手里，对他说：“谢谢，我很喜。”

沈嘉玉勉了，地说：“不用。”

程谦并不在意沈嘉玉的这般态度，而是向着他所在的方向，稍微走近了一。

沈嘉玉本想直接离开，见状不得不停了脚步。他站在原地，蹙着眉等待程谦开。不想却瞧见程谦竟忽地前倾了，微微低，声音低哑：“帮我个忙吧，嘉玉。”

程谦的呼很轻，轻轻拂在他的脸上，却是异常的。沈嘉玉窒了一，本能地想要后退，却被后伸来的手轻微挡了一。对方额前的碎发轻蹭过肌肤，带起一片轻微的战栗，他抬起：“……是什么忙？”

程谦“嗯”了一声，微微抬了：“帮我换上吧，好吗？”

沈嘉玉愣了一，意识说：“你不用这么……”

“可以吗？”

“……”沈嘉玉抿了抿，将手伸到了他面前。程谦脸上的表消了些许，脸上浮现一丝转瞬即逝的笑意。他将领针从盒里取来，递到沈嘉玉手中，然后说，“圣诞快乐。”

沈嘉玉垂着将领针拿过来，把针帽推开，为他取掉了领原本的那枚领针。听见这话，闷吞吞地低声说：“这句话，你刚刚已经说过了。”

“哪句？”

“……圣诞快乐。”

“没关系。”程谦回他，“我只是想多说几遍，应该也没有问题吧。”

沈嘉玉闷了一，没有再接之后的话。他将手中的领针针帽扣好，把换掉的那枚程谦的手里，后退了一步，然后说：“好了。”

程谦又“嗯”了一声，将盒仔细收了袋，说：“嘉玉，陪我去走一走吧。”

沈嘉玉提了臂弯里的纸袋，本能地想要拒绝。只不过看到那双注视着自己的睛，又让他的心尖微微颤了一，僵地困在了原地。他犹豫了一，低看了一时间——才五半，离A大课还早。便混地应了一声，说：“走吧。”

话音刚落，沈嘉玉就看见前的人似乎轻微笑了一。

他走到沈嘉玉的边，畔略微带了些弧度，像是很兴似的。沈嘉玉抿着偏开了视线，与他肩并肩走着，走过了小半条路。而后，被袋中传来的震动声所打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