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嗡嗡。”

轻微的震动声自床传来，将沉睡中的人从睡梦中叫醒。

刺目的光从窗外投屋中，沈嘉玉微微睁了睁，被那光蛰了一。他朦胧看着前亮起的手机，思绪迟钝。过了好久，才将手机拿起，打开了那条新发来的未读信息。

【今天晚上，学有安排吗？】

沈嘉玉缓慢地眨了一，意识看了看发信人的姓名。他本能觉得这个语气很熟，但困倦中又想不起来什么，一切都变得模糊。直到扫见名字，他才困扰地拧起了眉。

“……程昱。”他哑着嗓，低低喊了一声发信人的名字，“你要什么。”

被喊了名字的人从卫生间走来，拿着手机，脸上挂着无辜的笑。他看着沈嘉玉，睛里亮晶晶的，闪着光：“生活得需要多仪式，所以我主动发了一条短信，为致的人生添砖加瓦。”

沈嘉玉垂了睛，拧着眉，不说话。

他很困，睡眠不足，整个脑都微微有些发木。昨天晚上，对方抱着他的腰，磨磨蹭蹭地了很久。程昱年龄小，神倒是很足。但他……实在是被折腾得有些受不了了。

过了好久，沈嘉玉才觉到自己的状态稍稍好了一些。他抬起，看着程昱：“……什么仪式？”

程昱嗤地笑了来，像是正中所料似的，冲沈嘉玉扬了扬眉。沈嘉玉困惑地看着他的脸，却见他猛地凑近了过来，嗓音压低：“学不记得……今天是什么日了吗？”

沈嘉玉愣了一，意识低去看手机。没想到，程昱却一把住了他的手腕，翻手扣在床上。刚刚冲洗过的发梢漉漉滴着，带着沐浴的清香与气，像这个人一般，猛烈地扑了过来。

沈嘉玉拧了眉，不适地偏开了视线：“别闹我。”

程昱不依不饶：“猜猜。”

沈嘉玉了一气，烦扰地抿了。对方上那淡淡的香气传鼻尖，让他绷着的神经略微放生了些许。最终，他注视着那双烈的睛，微微动了：“24号。”

前些天才了一份结课作业给导师，还不至于会记错日期。

“月份呢？”

“12。”

“我说，学听到这个日期的时候，心里都不会产生一儿波澜的吗？”程昱蹭到沈嘉玉边，低亲了亲他的脸，“快想，不许想不到。”

莫名其妙被抱了个满怀，捧着脸又蹭又亲。沈嘉玉微微挣了一，推了推他凑过来的脸：“你才洗过澡……别蹭，好多……”

程昱不以为意：“蹭过就清醒了，没事。”

“我还想睡觉……”

“那学回答一我的问题，答对了我立刻放手。”

沈嘉玉烦躁地看着他，整个人陷了沉默。

圣诞节、平安夜这东西他当然想得到，可过去的那么多年，也从来没人特意跟他反反复复地提起，或者是陪他特意过这么一个节日。

久而久之，这两天对他来说，就成了没有任何意义的寻常日期。不需要去刻意记住，也不需要陪任何人去渡过纯粹浪费时间的一天。

但这话说来实在太扫兴了，没有让对方也知的必要。

没意思。

他沉默了一会儿，闷着嗓开：“……要是我想不起来怎么办。”

程昱看着他，过了一会儿，挑起眉梢笑了：“学是不是故意的啊？”

“……不是。”

“那我可以勉为其难说来。”他说，“学不耻问，神值得鼓励，不丢人。”

“……”

沈嘉玉面无表地抬看着他，过了老久，温吞地蹦来一句：“……平安夜。”

“好，答对了！”程昱立刻在他面前啪啪啪鼓起了掌，仿佛给小朋友庆生的幼儿园老师，“需要奖励吗？”

“……”沈嘉玉被得很无语，但也不知怎么说，只能地问，“有话直说，别拐弯抹角的。”

程昱便笑：“我就是想问问，学要是没有安排的话，能不能把时间留给我？难得能一起过一次圣诞节，我想和学一起过。”

今天有安排吗？

好像没有。

沈嘉玉在心底向自己提了问题，然后看着程昱的睛，缓慢摇了。程昱看到他的反应，睛一弯了起来，了很兴的样：“那好，就这么说定了，今晚上学在楼等我，我们一起去。”

“……我还没说答应你……”

“一个人在家里多无聊！反正闲着也是闲着，学不如跟我一起去呗？而且学平时也没怎么跟我去玩过吧？机会难得，就结个伴去随便逛一逛，可以吗？”

“……”

沈嘉玉抿了，着那过于烈的视线一言不发。他很困，特别困，甚至没有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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