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实吃东西。

早餐在各没话找话中结束，沈嘉玉了嘴，起收拾碗碟。程昱跟在他后走了来，忽然没没尾地冒来一句：“学是不是还是很在意我哥？”

沈嘉玉微微一僵：“……我没有在意程谦。”死寂了几秒，又如一个演技拙劣的囚徒，“我和他上床了，难你就不会介意这件事吗……程昱。”

他像是被问愣住了，过了好久，才有无奈地笑了一。那笑容里包了很多东西，让沈嘉玉忽然觉得也许这才是真正的他。不面，也懒得讨好什么人，冷冷的，一个只考虑自己开心与否的冷酷的他。

但这个笑容太心酸了，沈嘉玉微微颤了颤，又有些后悔为何会问刚刚的话：“……对不起。”

“其实我也不是一个不懂得分享的小男孩。”他有自嘲地说，“如果我会因为占有而失去我最喜的东西，那我一定会毫不犹豫地把它分享来……哪怕只剩三分之一或者更少。学……你明白的吧？”

“所以其实只要学有这个想法，我可以退的。毕竟我才是足你们之间的第三者对吧……没关系的，只要你开心，我也一样会很开心。”

沈嘉玉心底发酸：“……别说了，程昱。”

“不要的。”他低低地说，“学说过喜我了，我很兴，已经满足了。”

沈嘉玉终于再也听不去了。他抓住了程昱的手，朝屋外走去：“……我们上课去吧。”

他似乎并没有预料到沈嘉玉的反应，过了好一会儿，才微微了，去简单收拾了一自己的那份碗碟。俩人门的时候都很沉默，沈嘉玉微微抬眸瞧向他静默的侧脸，最终还是于心不忍，悄悄勾上了他的小指。

“陪我走一段路。”沈嘉玉低声说，“到了实验室，我就松开。”

他瞬间一怔，随后很快握住了沈嘉玉的手指。沈嘉玉略觉羞耻地缩了缩手，却被他反手握住，说：“好，那我陪学走完这段。”

彼时俩人已经走到街上，沈嘉玉微微难堪地胡，觉到路人的目光似乎纷纷朝着自己上瞧来。他低装作没看到那些人的目光，脸上的意却越来越甚。直至二人走了教学楼，周围是已经完全熟悉的环境和同学，他才仓皇地将手了回来：“我先实验室了。”

“学，别老这样哄我。”程昱对他笑了一，“你这样会很容易让我得寸尺，忍不住想着该怎么样才能彻底把你据为己有，会变得很恶毒的。”

“不，我只是……”

“只是什么？”他弯了腰，抬看向沈嘉玉低的，“学怜悯我吗？”

沈嘉玉顿时僵住。

他隔了好一会儿，才微微战栗着去亲前人的角。程昱空白了几秒，似乎意识想要回亲他，却又生生忍住了即将伸的手。这隐秘而飞快的吻除了他们外无人所知，但沈嘉玉还是觉得脸上烧得要命，扭匆匆跑了教学楼。更衣室在一楼右侧的地方，他狼狈地躲了去，换上实验室前的白大褂。伸手扣扣的时候，旁边聊天的两人忽然询问似的开：“沈学最近是不是在和程昱谈恋啊，觉最近你们都常常在一起哎，好恩！”

沈嘉玉动作微滞，沉默了好几秒，才敢：“……嗯，在谈。”

“看吧，我就说！”其中一人顿时爆发大叫，“我说了你还不信，程昱那手多快啊，也就沈学才让他吃了这么久闭门羹，不容易不容易。”

沈嘉玉微微发窘，没好意思在更衣室里再呆去。他匆匆和那俩人别离开，一个人走实验室。上次和他一起去了晚宴的学妹瞧见他来了，忙开问：“学上次有人接你回去了没？之前我听他们说有人把你送回去了，结果却一直没见到你报平安的消息，人也不见了。可真把我们担心坏了，差就以为你是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