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恨他哥哥，也恨李苑。

“言玺……”梁霄慢慢停了脚步。

打得开绽，奄奄一息，不知是死是活。

小宝宝淘气，爬过来用只了四颗牙牙的嘴啃孔澜骄的手，孔澜骄撤开满是的手，把他拎起来教训：“沈袭，规矩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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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几次想扔了这颗铃铛，几次又反悔把它找回来。

孔言玺抬起，大睛里都是泪，神凄凉望着梁霄，藏蓝羽裳被血染成了紫，他背着落日余晖，凄然回眸笑笑，缓缓倒了去。

后来小宝宝大了一，学会的第一句话不是父亲母亲，居然是

郁名坊茶楼也是齐王府除杏堂外的一个报，这里面全是齐王府的线，忠诚于齐王爷和世殿，也万万不会走漏消息。

孔言玺用药布着自己腹上的伤，跪在他边，用沾血的手给弟弟理了理发。

照顾他的沈夫人有个小儿，抓周的时候抓了父亲送的一条小金蛇，天天攥着玩儿，大睛忽闪忽闪的，淌着抱着小金蛇啃。

孔言玺拉着梁霄的衣襟，虚弱哀求：“把我弟弟……送到……那儿……再也别回来……剜了他上的沉沙族印，再也别回来……”

梁霄早已带着孔澜骄回了越州，为了避嫌，命人把孔澜骄的容貌改成另一张面孔，给了洵州金池镖局沈镖关押起来，所幸孔澜骄经脉被封，闯不去，每日只能住在沈镖家里，沈夫人照料着他。

孔澜骄就坐在小宝宝旁边看着他，沈夫人去理家务的时候，小宝宝爬，爬到床沿孔澜骄就拿把他给拦回来。

就是这么疼他的亲哥哥，这么弱的亲哥哥，把他亲手推来，远离他的世界。

梁霄与孔少爷相熟多年，自然明白孔言玺所说是何，立刻叫来郁名坊茶楼里的亲信，叫他去理。

孔澜骄每日攥着手中的藏银铃铛发呆，是从孔言玺衣摆上扯来的那枚。

是他生辰时，孔言玺了自己所有积蓄，去找沉沙族最好的铁匠打的一对鸳鸯刀。

孔澜骄每日都想着怎样逃去，金池镖局受了梁公的嘱托自然不敢怠慢，将孔澜骄关押得毫无逃走的机会。

孔言玺被禁卫带走，同样以谋反的罪名，关了大牢待审。他弟弟因为早已被死，且被族谱除名而避过了朝廷视线。

短短一盏茶的工夫，不少在茶楼里品茶闲谈的贵族全都知了这件事，孔家二少爷意图弑兄，被孔言玺以家主之名令杖杀，族谱除名一事。

有些好事的贵族派小厮去沉沙族的驿馆看，院里血腥味极其重，孔家二少爷被打得遍鳞伤，已经断了气，几个人正在收拾尸，赶着鼻回禀主人。

渐渐地，孔澜骄也就死心了。哥哥都不要他了，族谱也将他除了名，上的族印被直接剜了去，他上经脉被封住不知何时能解，他还能如何？

短短三个月后，孔家就被抄了家。

小宝宝就咯咯咯笑，用的小脚丫踩孔澜骄的脸。

孔言玺招供，承认自己亲手杀了所有孔家老，杖杀年幼亲弟，但唯独不认谋反之罪。

他现在什么也没有，只有一对鸳鸯刀在边。

梁霄愣了半天，一把抄起膝弯把孔言玺抱起来，飞快奔向郁名坊茶楼：“来人，来人！孔少爷受伤了，快救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