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什么？”

阿秀倒也不恼，用冷净了面，自己坐到妆台前熟稔地将发挽成小髻，透过镜看着气恼的风荷，无奈叹息：“阿呀阿，你能不能听话一些。”

风荷想走，他的嘴角垂落来，幽幽：“我看阿的肤这样baeng，若染上一红se，是不是很好看？”

风荷停住脚步，恼：“你还梳发呢？饭都凉了！”被迫跟着这疯风餐宿两日，连乎的都吃不上，她没被他吓唬si，自己倒是要郁闷si了。

“哦，你去吃吧，说不准这一餐就是阿的断饭了，最好吃得饱一些。”

风荷并不听他的恐吓，气鼓鼓地站在门，等他收拾好，才跟在他的后了楼。

一行人用过饭后，沿着官继续北上。途中阿秀与姑娘细聊许久，才知他们这回运送的货是一批新烧的瓷，分两批，各自送往江宁府和扬州。

两人正聊着，车忽地颠簸了几，姑娘声询问发生了何事，她的夫君安：“娘莫怕，往前面走要到山里了，不过我们沿着山谷走，路上并不会太颠簸。”

阿秀掀开车帘，看到路的一侧是一极宽阔的河，秋风掠起清波，漾许多青碧的翠影。

他思索了片刻，放帘，看向那姑娘，怯怯：“夫人，可以让他们先停一停吗？我想车小解。”

姑娘怔了一瞬，继而：“好。”

她撩起帘与车夫说了两句，车便停了来，阿秀咬着，似乎有些为难，姑娘温声：“要我陪着你去吗？”

山中密林如盖、幽森昏暗，只疏疏漏些许日光。那姑娘以为阿秀年岁不大，独自一人往山里去定是有些害怕的，便起想与她同去。

“我和她去！”风荷忽地拉住她的手，声。

姑娘不知风荷的绪为何忽然有些激动，拍了拍她的手，“没事的，你睛不好，还是留在车里吧。”

“不行……”

“我们一起去吧阿，省得一会还要再停车，误了时间。”

阿秀笑语盈盈，将手虚揽在她的背后，风荷的冷汗浸sh了脊背。

她在这一刻才清楚地意识到，他真的，是一个恶鬼。

姑娘见状亦不再持，先了车，阿秀和风荷则是跟在她的后，一同往山中走去。

山路陡峭，且此前才过雨，异常sh，三人都走得小心翼翼。姑娘怕妹俩不好意思，想往里面多走一段，便只顾小心翼翼地看着脚的路，并未注意到后的异样。

阿秀凑近风荷的耳朵，轻声耳语：“阿，待会要听话。”

风荷的失了血se，不敢再动。

她的后腰，被那把匕首抵着，刀刃划破了麻的衣裳，与她温的肌肤相吻。

“夫人。”

阿秀轻轻唤了走在前面的姑娘一声，姑娘回，被阿秀轻而易举地扼住咙，匕首抵在小腹，“夫人莫要动，否则，我就用这把刀，把夫人腹中的孩剜来。”

被推开的风荷撞在一旁的树g上，额间猩红的血迹，疼痛难忍，意识昏昏沉沉，耳畔的嗡鸣让她再听不见别的声音。

阿秀也不着急，把姑娘带到树g旁，用布条将她的手脚缠住，然后蹲在风荷前，用刀尖戳了戳她的脸颊，慢慢：“阿，你去告诉那郎君，用银来换他的妻儿。”

风荷意识侧过脸，刀尖在雪白的肌肤上留一血痕。

耳边的嗡鸣声依旧很明显，她依稀听见他在说些什么：“如果阿不乖乖照，我现在就把她杀掉，这样的话，阿手上也沾了人血，再也不是清清白白的了……”

“你别、别动她……”

风荷摇了摇，抹去到角的血迹，一字一顿：“别伤害她，我去。”

阿秀满意地笑笑，“阿终于学乖了，现在，我们真的成了亡命天涯的共犯，我想了一，等我们拿到了银，我就不杀你了。”

风荷扶着树g慢慢坐起，手臂颤抖得厉害，“我有一，你能不能……过来、扶我一。”

“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