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定。”时黎知答应得快。心脑血科室在第三层，他们搭乘电梯上去，了电梯再有两步就到了。上秦乌就要跟他分开，时黎知不可避免地有些慌张。转念一想，有什么好慌张的，单独行动他也是一个聪明的年轻人，武力不行还能智取。怎么说他也是柳山基地特战队的一员，总不能一直靠着秦乌保护吧？舒一气调整好心态，他拍了拍秦乌的后脖颈，想让秦乌放他来。“时黎知。”秦乌突然叫了他的全名。“怎么了？”时黎知手一顿，神经绷。“完成不了也没关系。”秦乌偏过贴近他的耳朵，宽大温的手从他的脊背到后腰，在他腰上轻拍两。“他们杀了校医，你也可以杀了医生。”时黎知被秦乌妥帖放在病床上，来的医生给他测了心电图，结果显示心过快。保险起见还是拿来了呼机给他装上。还开了一些时黎知以前经常备在边的药片。心脏的负荷阈值在哪？没有人比时黎知更清楚，只靠幻想发的恐惧并不能使他的心变得这么快。让他心过速的最大原因是——秦乌在他的外袋放了一把枪。那是秦乌惯用的手枪，隐约还带着对方的温。与之相比，发现他所隐瞒的校医院的真相，原来队早知了，这件事对他的冲击力反而还比较小。躺在床上，闻着难闻却熟悉的消毒味。时黎知闭着睛重新梳理了一遍现有的信息。江平基地派人去他们学校杀了校医，拿走了一分血样本用于研究解毒药剂。不知有没有取得试实际的成果，时黎知心想，就算没有一收获，血的分析报告总该有吧？如果血样本真的没用，他们也不会派人去拿第二批。不过现在还留在校医务室的血样本多半是没用了，一个月前带回来的那批都不一定有用。待会儿他只需要等到医护人员都去休息室休息了，就可以门去找找医生的办公室了。凌晨三半，医院陷了沉寂，在不知名病毒爆发的第三个月，江平基地里依然保持着末日前的状态。为了节省用电，医院晚上只在楼梯间留安全通的绿灯牌，以及保持病房里医疗械的正常运行。时黎知贴着墙向走廊尽走去，他不清楚医生的办公室在哪，只听护士无意中提过要去最里面的房间找医生。好歹有个线索，那就只能麻烦，一层一层地找了。医院里很安静，病房的门隔音效果也不错，时黎知只能听见从自己腔传来的心声。摸索到走廊最，他打开手电照向上照了——骨科诊疗室。不是医生办公室。

啧，居然不在三楼，时黎知有些烦躁地叹了气。回望了后，漆黑的走廊像是吞噬人的渊。两侧的间距似乎缩小了，仄狭窄，仿佛一秒就会合并在一起。时黎知从微惧中回神，侧过仔细听了，确认没有别人的脚步声后才小心翼翼地靠近消防楼梯。推开门时，陈年的粉尘扑面而来，拿手电一照，地面上也铺了厚厚一层。不难想象，只要踩去，一定会留明显的脚印。秋里，十度的天气，时黎知是了一汗，他轻轻地合上了楼的厚铁门。楼梯不能走，他只能走电梯。稍微推测一番，时黎知电梯，一楼。他的运气不错，门打开，外面空无一人。而医生的办公室也确实在一楼的最。俯看了门，里面没有光，大概率没有人。不知门有没有上锁，时黎知试探着压门把手，门开了！但是——门里有人！一双布满血丝的睛隔着门惊恐地时黎知。遭了！时黎知的心漏了一拍。比思维反应更快地钻去，捂住那个人的嘴，将他面朝狠狠地住。“别声！”门被轻轻合上，发微不可闻的“咔哒”声。被住的人突然剧烈的挣扎，嘴里发无意义的呜咽声，时黎知的心都快嗓了。“闭嘴。”他也恼了，待会儿把人引来，他要是被发现了，那秦乌那边肯定要事。秦乌不能有事！听了时黎知的话，医生挣扎得更厉害，他更用力地发声音，挣扎中挤得时黎知撞到了旁边的桌。桌上的东西稀里哗啦掉了一地。“医生！发生什么事了？”负责巡查的护士听到了动静，一边呼唤一边往办公室来。脚步声越来越近了，时黎知放缓了呼，盯着门。没听到回应，她瞬间意识到事了，脚步停在办公室外，还算镇定地冲里面喊：“医生，您在里面对吗？我现在去找人来！”护士几乎是笃定有人闯了医院，她虽然张，但是依然顺利地发了警报。“再过一分钟，就会有人来抓你，你跑不掉的！”护士说。她们医院里安排的作战队平时都在四楼待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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