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苏易烟随后“咯咯”一笑，将一张纸丢给姜承，：

“这是我从烽火阁偷的，你看一，便什么都明白了。”

苏易烟轻功不俗，顺手牵羊，自是小菜一碟。

姜承莫名地张起来，颤抖着双手接过，那是账簿中的一页，时间是三个多月之前。

“写着什么？”

苏易烟凑过来一看，不由得张大了嘴，瞪着姜承：

“是她？”

姜承面如死灰，突然站起来，跌跌撞撞地冲了去。

苏易烟耸耸肩，无奈：

“难怪姜大哥要从潇湘馆查起。”

乌日娜摇叹了气，他已经猜到了什么状况，甚至明白了姜承接近杜如音的真正缘由。

姜承推开杜如音的房门，见她坐在桌边，脸上红红的，十分艳。桌上放着一壶酒，一把剑。

姜承了鼻，哑着嗓问：

“你喝酒了？”

杜如音淡淡一笑：

“嗯。不喝酒，我没有勇气面对你。”

姜承关上门，走到她对面坐，将那页账纸推到她面前，她却看也不看，只笑地望着姜承。

姜承心如刀割，也不知该从何说起，两人便这么静静地对峙着。

杜如音忽地一笑，率先打破了沉默：

“如果你还在意我，便让我先说，千万不要打断。”

姜承黯然，听杜如音说：

“在我很小的时候，曾经喜过一个人，他便是赤狼旗主胡和鲁……”

姜承“啊”的一声，那个比杜如音大了二十岁，曾抱着杜如音摘梅的男人，竟是赤狼旗主胡和鲁！

杜如音接着说：

“大后，虽然我不再喜他了，我却不能不为他卖命，因为我爹是他的近侍卫。”

“他的野心怕已不是秘密，早年他与哥哥哈森狼主争储，派我们父女到蒙日城开潇湘馆，收集官员贪赃枉法的罪证，借此为要挟，在朝廷营造自己的势力。”

“但在哈森狼主的持，狼主之位还是传给了哥哥。等到哈森狼主一死，年轻的新君刚刚登基，国家尚于动之中，他看准了这个好机会，于是令死党格夫暗中联络，准备反叛。

“他还特别指令格夫破坏皇陵的风，那条直通野红棺床的盗，便是这么来的。”

姜承心念一动：

“难怪哈森狼主的遗骸七八糟，原来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