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天风着脸，地吁了一气。

西边仍然是鲜血一般的红，东边的夜幕中却是群星灿烂，每一颗星都亮得耀，拖着一条的光芒，如亿万柄剑。

…………

壶中的刚烧开，冲在杯中时，杯中的茶叶上翻，满杯皆绿。

当姜哲翰说到李墨之要将五行师统统烧死时，举杯的手颤了颤。

“五行师全军覆没了吗？”

姜哲翰端坐在老师对面，也没抬，：

“没有，李将军扑了个空，五行师留的居然只是个空营。而五行师逃到后山，也是走了一半时，肖将军的埋伏方才发动。”

“那么还逃了一半。”

老师端起杯啜了一，神地望着对面：

“后来呢？”

“李将军大发雷霆，令将冯诗翰斩杀，首级号令。”

姜哲翰中了一丝不忍之：

“这个女真了不起，毫不慌，直到最后一刻。我向李将军求，可是他说不能饶恕。”

“冯健的女儿饶有父风，哪是会投降的人，李墨之一天到晚算计人，被人算计了一回也不冤。”

老师放杯，又叹：“可惜诗翰了。”

“老师认识她么？”

老师淡淡地笑了笑，笑容里却带着无尽的苦涩：“那时她还是个小女孩呢。”

他似乎也不想多谈，又：“肖鹏程怎么会在五行师逃了一半时才发动埋伏？他虽然没多少了不起，也算个名将了。”

姜哲翰嘴角了，：“老师，有些事我并不知。”

老师怔了怔，才，：“是，你不知的。”

老师不再说话，姜哲翰等了一会，再也忍不住，：“老师，我有个问题，想问问你。”

“说吧。”

“老师，您姓翰吧？我名字中也有个‘翰’字，有什么关系吗？”

姜哲翰偷偷打量着老师，但老师的脸上平静如常，不动声，只是淡淡：“有些事，我也不知。喝茶吧。”

“是。”

姜哲翰端起杯来喝了一，的伤还没有完全好，喝茶时仍然有一丝丝痛意，留这个伤的人，却已经不在这个世上了。

有太多的人，认识的，不认识的，把尸骨抛在那块荒凉的原上，被风，被日晒，被雨淋。

他在喝着这杯茶时，觉得比上一次来这里时又了好多岁。

喝完茶，姜哲翰双手伏地，行了一礼：

“老师，我得回去了，今日是庆功仪式，我获得了大同国一等勋章，大统领也会接见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