纷取弓箭向李墨之去，没有弓的便冲向李墨之。

李墨之挡开飞来的数箭，厉声喝：

“开枪！”

随着他的喊声，从他后突然闪了一队骑军，正是石泰川带的二十个骑兵，山谷中杀声震天，五行师都没有听到蹄声，李墨之却听到了。

青龙军的骑之术冠于全军，石泰川还没转过山嘴便已听到了李墨之的吼声，连忙吩咐士兵准备击。

二十个人同时开枪，一阵枪响，冲在最前的十来个五行师士兵立被倒，李墨之喝：

“缴械者给你们一个痛快，不降者杀！”

五行师虽，到此时终于了起来，没冲上前的全都向后退去，那领的也被一个士兵扶着退去。

姜哲翰本想截住他，但见五行师的士兵在青龙军枪纷纷倒地，心中有了异样的滋味，虽然与五行师战之时他毫不留手，但一看到五行师的士兵被枪打死，他却突然想起了老师的话。

老师所说的“仁”，到底是什么？

在战场上对敌人仁慈，那就是不看重自己的命。

可是，敌人也是人，一样有生有死。

死者不复生，对敌我双方而言，也都一样。

姜哲翰看着在上须发戟张的李墨之。

李墨之此时的样便如梦魇中的厉鬼，正指挥着士兵杀正在败逃的五行师士兵，姜哲翰不由暗暗打了个寒战。

仁者之心，对于李墨之来说，这大概是不可理喻的东西吧。

五行师虽然败退，却仍是快极，剩的十多人如银泻地，一消失山谷中。

此时，石泰川已冲到姜哲翰边，见他呆呆地站着，轻声问：

“姜参谋，你没事吧？”

姜哲翰漠然抬起：

“我没事。”

此时李墨之也过来了，他意气风发，满面虬髯一都似竖了起来，到姜哲翰边，笑：

“哲翰，多谢你了！”

李墨之这话说得真意切，可姜哲翰却没有半兴的意思。

这时有个士兵叫：

“李将军，这儿还有个活的！”

地上横七竖八地留了十多五行师士兵的尸首，青龙军的士兵正在查看还有没有活。

“补一枪！”

李墨之刚说，姜哲翰忽然叫：

“李将军，请等一等！”

李墨之转过问：

“怎么？”

姜哲翰见李墨之脸上有些不悦之，但他还是忍不住，脱而：

“李将军，请饶了他们吧。”

李墨之没想到姜哲翰竟会为敌军求，依他的脾气本要怒声喝斥，只是姜哲翰方才不顾命地救了他，骂也骂不，一张脸涨得通红，怔了怔，方才：

“好吧，给我匹！”

说着，李墨之从“萝卜”背上。

姜哲翰心知李墨之定然着恼，不免有后悔，只是话已，收也收不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