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一缸大米送到柏府。岂料在我送米的当天晚上，柏府的几十人全死于非命。”

“我害怕官府追查此事，几天后趁夜潜柏府，把之前送的毒米偷了来，换了半缸好米，直到仲太师将我捉拿归案。”

仲孙乾满意一笑，轻拍姜小橙的肩膀：

“这个叫方启若的，正是方中正的嫡。橙儿，这你可以顺利结案了，剩的事自有老夫去办。”

姜小橙清楚，此刻拒绝仲孙乾的要求，等同于与太师党划清界限，但案尚不明朗，贸然表明立场，恐怕会受到诸多打压，只得推脱：

“老师，苏慕财之言经不起推敲，若是作为证词，容易引人非议，甚至被贵妃党抓住把柄，参我们一个诬告之罪。”

“何止诬告之罪？说是欺君之罪也不为过！”

万恨之突然现，令姜小橙一惊，姜九黎方才离开一刻钟，本不可能到达天威府，更别说找来万恨之了。

但见万恨之一脸正气，义正言辞：

“灭门惨案发生之后，柏府上所有的房门都贴上了封条，包括厨房的大门，苏慕财怎么可能将毒米偷，换上好米？”

仲孙乾脸一沉：

“你……”

话未说，姜九黎从万恨之后蹿来，补充：

“昨天晚上，老仆妇误大米死了。这说明留在柏府里的依旧是毒米，只是毒的手段十分诡秘，暂时无法知晓。”

仲孙乾气得有些哆嗦，指着万恨之和姜九黎：

“万中郎、姜翰林，你们说的话，老夫有些不明白？”

说着，仲孙乾转向姜小橙，要看看他怎么说。

姜小橙见缓兵之计已然失效，又见万恨之使以，于是将窗纸破，直言不讳：

“官办案只讲证据，从不什么太师党、贵妃党，来人，送仲太师回府！”

这时柏六站了来，小声说：

“姜大人，您就别固执己见了，连我这个人都看得来，灭门惨案乃是贵妃党所为，您又何必自讨苦吃，把自己的恩师都给得罪了。”

姜小橙厉声驳斥柏六：

“我本来还欣赏你忠心护主，没想到你也是黑白不分之徒，随随便便把罪名嫁祸给方启若，对得起柏家几十人的在天之灵吗！？”

柏六黑着脸，仲孙乾的脸更黑，见姜小橙已然表态，仲孙乾一拂衣袖，忿忿而去：

“好！姜翰林，你的翅膀了，敢忤逆老夫了，既然你如此忘恩负义，就休怪老夫翻脸无了！”

姜小橙与万恨之对望一，无奈叹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