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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我在想什么？”陆云柯好奇。“你……算了。”郴易风无语。郴易风不知平。章平一直没打断，听他结结说完后才问：“你说的这个自己的农药，真的有用？”章平的年纪只比路琢的爷爷小几岁，可村里讲究辈分，路家辈分大，所以章平和路琢他爸算是同辈。路琢就叫老爷是老叔。“有用，叔，以前村里，用烟叶防。”蚜虫嗜，所以在本地方言中蚜虫也叫虫。听了路琢的话，章平思索一阵，又翻开日历看了看。以前村里会拿烟叶和防蚜虫的药，可现在烟叶越来越贵，人都不起，那法自然就被淘汰了。农村防蚜虫的法不少，韭菜也有作用，不过么，韭菜得人心伺候，不好，韭菜的法只能在菜园里用，村人也试过别的土法，可都没农药来得效果好。村了一旱烟：“二狗，你的这法，是谁跟你说的？”他从没听过草药能防虫，平拢了拢衣服站起来：“这样啊，你爷你爸都是文化人，我们大字不识，也看不懂，要是书上有这法，说不定能成，我去和你在你园里看看。”等到路琢的菜园里瞅了两，章平看到连苍蝇都不落一只的菜园，便有些信了。他思索一阵：“你说的这个药，要怎么？我先在我家地里试试，有效果再给乡亲们说说，让他们少买些农药，在你这买草药用，也省些钱。你定个合适的价格，可别吃亏，好好攒钱，过些日就娶个媳妇儿。”章平以前对路琢也关照，但路琢从不为以后考虑，章平多少有些失望。而今看路琢终于想明白要好好过日，开了窍不说，还给自己送了麦、和酒，章平觉得这些年的照拂到底没白费，便打算也替路琢坐回主，给他找个媒人说一。“叔，还要麻烦你。”陆云柯自己倒没把娶媳妇的事往心里去，和村一起好药，路琢扛着药箱打完了章平老两伺候的两亩自留地，就等着过些日效果。眨间，端午就到了。午村里人早早了工，起了防虫过节的准备。天气越发了，郴易风之前城扯的布料也好了夏换洗的衣服，还纳了两双合脚的布鞋，他现在彻底恢复，气神儿都回来了，穿着里外都崭新的衣服走过时，立刻引住了村巷尾的大姑娘小媳妇儿。同行的四个却知青离他远远的，生怕郴易风想起来就让他们几个还驴车。刘家的男人们还没从地上回来，刘小兰和嫂正在淘米饭，她嫂往外瞥了一，就对着小姑挤睛：“小兰，快瞧瞧，多俊的小伙，不知什么样的城里姑娘才能得上郴知青！”刘小兰在刘家受，也不用地活，她两个嫂心里早就不舒服了。听说刘家老两要把女儿嫁人，瞅上的还是郴知青，刘家大儿媳妇一打量郴易风那疏离的态度，就知这事儿是自家公婆剃挑一，她就等着看小姑的笑话。刘小兰却没听自己嫂的嘲讽，远远看到俊秀的郴易风，她就羞红了脸，摸一颗早就煮好的，握在手心里，刘小兰蹦蹦去：“嫂，我去迎爹娘和哥哥他们。”看刘小兰走向郴易风，把活都丢给了自己，刘家大儿媳妇把擀面杖丢开，脸便拉得老：“我呸，小丫片又思了，不害臊！”她也不忙活了，趁着去邻居家借簸箕的功夫，隔着门窗指指远的刘小兰和郴易风。“你看我小姑那轻浮相！生怕嫁不去，之前偷着勾引路二狗呢，还以为我不知，也就我公公婆婆和我家男人他们被瞒着。”邻居的中年媳妇啧啧：“谁叫你小姑得好看，不像我们，只能在地里忙活，脸晒得和树一样，自家男人都嫌弃！也就她那个白生生的脸，才有男人能看上呗。”刘家人这么宝贝刘小兰，就是为了把女儿养好嫁给城里的工人。刘老大家闻言脸拉得更，敢她得不如小姑，就得一直留在村里呗。“得好看？得好看能当饭吃吗，你看路二狗，得倒是亮，可谁愿意嫁给他！你又不是不知，小丫片当时和二狗眉来去，村里不知多少人在看我们家的笑话。”“那是，小姑娘家家的，啧啧！”刘老大家的拍着大：“现在她又没了斤两，去勾搭知青。我公婆可打算要两千彩礼，好给家里的老三老四娶媳妇，他们哥俩年纪也不小了，媒婆上门一直没合适的。要是这丫片不检，被搞大了肚，去哪里问人要那么多的彩礼去？”邻居媳妇珠一翻。“你还担心彩礼，要是你家小姑真能勾搭上郴知青，你们以后都能当城里人！你没听到寄住在我家的小陈他们说啊，说郴知青的爷爷在外国，可是个有钱人，钱多的我们庄稼人不敢想象，是那个什么……比地主老财还招人恨的叫啥来着？”“资本家！”“对对对，就是资本家，有钱的很吶。人爷爷和娘都是外国的资本家，打地主一回都没打着他们，你们家小兰要是真的能攀上郴知青，那可就是城里人，不就发达喽！”“那个郴易风家，真的那么厉害？”6