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现在已经站在火里了，”罗聿用指节抚摸过德里克贴着纱布的脸颊，“不被烧死最好的办法是活在火中。”[1]

德里克一愣，“你怎么知他是我舅舅？”

罗聿听了某被行压去的暴躁，据此判断德里克真正想说的应该是“谁他

德里克被推着慢慢向后倚在床，半个都陷了柔的枕里，有些犹豫地开始回吻罗聿，彼此心照不宣地仅限于相贴，既缠绵又不会勾起太过烈的，很明显他们现在各自的状态都不适宜更近一步的亲密。

“真敢说啊……你可是我灭门仇人的儿。”

“你都清醒了还不停手，又在我脸上扇了一掌？”罗聿轻轻攥住德里克的手腕，防止他动作太大把手背上的针去，像对待不懂事的小孩那样循循善诱地哄他，“乖，别闹了，次不放了好吗？”

德里克犹豫了一，才说：“你知你这是在引火烧吗？最后如果失败了，我或许还能苟活去，你可就必死无疑了。”

“那么，大胆猜测一——”罗聿说，“——你几乎是在以一己之力与整个英国政坛为敌。”

“你不回去为什么要……”罗雅很快反应过来，回看着已经离他们远去的别墅，后知后觉地“啊”了一声，转过竖起眉气愤，“那个小狐狸果然在家里！是不是要给他的？”

冷酷的声音从话筒那一传来：“谁说要和你订婚了？”

德里克许久没有说话，罗聿尽可能轻地拨开他额前的碎发，抚上那个浅淡的陈年撕裂伤，给了他一个有生以来最温柔的吻。

罗聿简单扫了一，指着那个“腊煎萝卜糕”说，“这个吧。我晚上不回去，记得替我打包带回家。”

“抱歉，时间快到了，我必须得走了。”罗聿在他上安抚地轻吻了一，“如果你原谅我了，可以把你舅舅的私人联系方式告诉我吗？”

说完之后罗聿没有再回答任何一个问题，不顾那些声嘶力竭的尖叫和求知若渴的追问直接坐电梯回了办公室，不所料三分钟之后他的手机响了。

自从一个多月前德里克突然说要和他的那位“新男朋友”去拉利昂“寒假旅行”开始，奥古斯特就不得不帮他照顾独自在家的莉莉丝，那只猫被惯坏了决不肯被送去店代，此刻正在他偌大而空旷的公寓里上蹿。

少女的心就像四月变幻莫测的天气，罗雅的失落一扫而光，正兴冲冲地对着tripadvir上的天龙轩菜单指指，一会说着“我要吃椰炖燕窝，淋杏仁糖浆的！”，一会又说“这个雕酒香菇金华火没吃过，还要吃这个！”，看见罗聿上车又立刻把手机递给他，问：“哥哥要吃什么？”

罗聿想起在开普敦时德里克像猫一样吃那块萝卜糕的样，笑了笑没说什么。

罗雪麟的手机计时显示五分钟到时，罗聿的影正好现在车窗外。

“我手上有罗雪麟当年在你妈妈婚礼上拍的录像，你的祖父碰巧对他提起了自己有个没来参加婚礼的儿。”罗聿说，“可惜的是，整个视频里都没有明确提到罗雪麟的名字，他现在的声音也早就和二十年前不同，所以没法作为一级谋杀的判刑证据。”

小的时候、我猜应该不超过十岁，然后你遭遇了非常可怕的暴行，以至于你成年之后还是会ptsd。你对西寺大教堂有着非同寻常的执念，我推测’画室’就是西寺或者至少是它的一分，而被你所杀的神父们，据我私里的调查，唯一的共同就是十年前都在西寺任职——也就是说，他们就是你当年的仇人，你是照某个名单杀人的。至于你为什么没有把名单里的人告上法而是选择私刑，应该是因为你和你的‘保护神’都不相信英国司法系统能公正的审判伤害过你的人，对吧？”

德里克默默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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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什么别的布偶猫都天温顺乖巧，就这一只特别多动？

德里克猛地垫在自己背后的枕狠狠扔在罗聿脸上，“我清醒过来的时候看见你笑了！你明明很享受的样，果然是个会在别人里放定位的变态……”

“你……”

任何一个迫症都没法容忍自己家里原本整整齐齐摆放着的书被一本一本用猫爪尖从书架上勾去或者用后蹬去，在奥古斯特忍无可忍地不知：“毕竟我们上就要订婚了。”

“如果我愿意陪你对抗整个世界，”罗聿像是怕惊扰了什么一样轻声问，“你愿不愿意上我？”

“那你愿不愿意至少给我个机会？”罗聿捧起他的脸，不让他偏过去掩饰泛红的眶，假装没看到似的对他微笑着说，“看在我毫不还手被你打了一顿的份上？”

这让这个吻看上去像一片落在人心的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