玛莎很快回过神来，好奇地问：“你们认识吗？”

“如果算上我们刚才的一面之缘、维基百科上的搜索结果还有各对罗先生的新闻报的话，”德里克说，“算是吧。”

罗聿听了这句话的弦外之音是拒绝，或者说刻意保持距离。

他把金丝镜从鼻梁上摘了来，挂在西装外的袋边缘，整张面孔来，这让德里克忍不住想去够自己靴里的刀，“巧合的是，今天晚上我订的酒店似乎就属于一位和你一样姓菲兹洛伊的年轻人。”

不是吧。

玛莎适时地“哇哦”了一声以示惊讶——或许在她看来这是个惊喜——笑着说：“格拉夫顿庄园吗？那太巧了，德里克你还真是生意兴隆，我得赶快订房间了呢。”

我可谢谢你了。

腹诽当然一句都没说来，德里克嘴上依旧带着那英国人经典的虚伪礼貌，对罗聿说：“希望你住的愉快，我会嘱咐家好好接待你的。”

其实不会，他衷心希望罗聿晚上洗澡没。

罗聿挑起一边眉，有些意外地说：“你晚上不回自己家住吗？”说完他就自己否定了：“抱歉，这个问题真傻，住那么远上学太不方便了，你肯定是在市住公寓的。”

在对话向着“德里克的公寓地址”这个危险的话题一去不复返之前，德里克巧妙地调转了风向，“这也是没办法的事，毕竟快要期末考试了，大多数人连周末都没空回家的，对吧玛莎？”

“对啊，我也好久没回家了。”玛莎苦恼地摇了摇，愤似的一气喝完整杯威士忌，“哐”的一声把空杯狠狠掼在吧台上，“那门资产理课难的逆天，jes，我还没开始复习呢……好想退学啊，fuck！”

她酒量不太好，这会儿已经开始醉了，德里克正愁没机会离开，立刻关切地问：“你还好吗玛莎？需不需要我送你回你公寓？”

她住的地方离德里克住的上霍尔本街不远，算是顺路，她听了前半句话本来意识地想说自己没事，但听了半句立刻生怕德里克反悔似的，飞快地说：“好。”

罗聿就这样被两人抛在了吧台。他边也有很多人过来搭讪，不过他对此显得冷淡过了，仿佛刚才的主动和健谈全是装来的似的，那些人便都失望地走了。

酒保注意到了，在给他上的鎏金大门，沿着的碎石路往庄园里开，途经一座极为气派的大泉、结满冰霜而闪闪发亮的宽广草坪、倒影着夜空中繁星的清澈天鹅湖、初冬之中仍盛放着红蔷薇的温室园、大片大片四季常青的大古木、菲兹洛伊家族历代当家的大理石雕像，最终停在巍峨气派的诺曼式岗岩城堡门前。

恭候已久的大家查尔斯·穆勒把他迎城堡金碧辉煌的大厅，罗聿的视线一落在正对大门的大理石台阶上，更准确的说，是墙上挂着的幅肖像画。

画上只有两个人：一袭黑裙、神忧郁而容貌绝的年轻女，她的膝坐着一个乌发雪肤、洋娃娃般的红衣小男孩。画面上本该站着女丈夫的位置空缺着。

“或许您不知，罗先生。”家正在给罗聿办理住手续，转过来注意到他在看这幅画，善意地提醒，“最好不要在这样的午夜凝视这幅肖像。”

罗聿大概能猜到这应该又是经典的古堡恐怖故事一类。

家应该已经习惯给客人讲故事了，“大约在二十年前，这座庄园的教堂里曾发生过一场血婚礼，新郎和所有来宾一起死在了那场婚礼中，唯一的幸存者是新娘，也就是画上的前任女主人。听起来有像圣托罗缪惨案[1]，对吗？事实上这更像一场恐怖袭击——有个蒙面的男人冲婚礼现场拿着机关枪无差别扫人群，唯有当时已经怀的新娘侥幸逃过一劫。她目睹这一切后很快就疯了，多年后在那座教堂里自焚而死，据说她的魂魄从未离开庄园。”

罗聿觉得自己似乎曾在哪里听到过这个故事。

“如果您在午夜直视她的睛并看到她血泪，说明您已经被附，您的灵魂会被永远困在画里，而她会用您的去杀死仇人。”如同所有恐怖故事一样，这句话是不可缺少的，在只了一半烛火的昏暗大厅中十分应景。

罗聿倒是没在看那位女主人，“画上的小男孩现在还活着吗？”

“是的。”家说，“正是庄园如今的男主人。”

在西寺大教堂这样的地方杀人是很麻烦的。白天这里游人如织，晚上则有密集的宗教活动，跟别提这座教堂跟皇室有着千丝万缕的关系，重要不言而喻，不知有多少双睛盯着这里。

“光天化日之的谋杀竟然连续三年上演在如此庄严的圣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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