画上只有两个人：一袭黑裙、神忧郁而容貌绝的年轻女，她的膝坐着一个乌发雪肤、洋娃娃般的红衣小男孩。画面上本该站着女丈夫的位置空缺着。

罗聿倒是没在看那位女主人，“画上的小男孩现在还活着吗？”

“如果您在午夜直视她的睛并看到她血泪，说明您已经被附，您的灵魂会被永远困在画里，而她会用您的去杀死仇人。”如同所有恐怖故事一样，这句话是不可缺少的，在只了一半烛火的昏暗大厅中十分应景。

阿列克斯·格雷痛不已地掐了掐自己的眉心。

“或许您不知，罗先生。”家正在给罗聿办理住手续，转过来注意到他在看这幅画，善意地提醒，“最好不要在这样的午夜凝视这幅肖像。”

恭候已久的大家查尔斯·穆勒把他迎城堡金碧辉煌的大厅，罗聿的视线一落在正对大门的大理石台阶上，更准确的说，是墙上挂着的幅肖像画。

愤怒的人们举着那个国家满目疮痍、战火纷飞的照片控诉着战争贩的贪婪冷血，有人讽刺地往天空中挥洒着沾满人造血浆的假钞票，纷纷扬扬落时德里克却看见人群中有不少人伸手去够，被腻腻的红沾了满手后又嫌弃地丢弃在地上。

他从西寺圣徒的假面。

在西寺大教堂这样的地方杀人是很麻烦的。白天这里游人如织，晚上则有密集的宗教活动，跟别提这座教堂跟皇室有着千丝万缕的关系，重要不言而喻，不知有多少双睛盯着这里。

罗聿大概能猜到这应该又是经典的古堡恐怖故事一类。

罗聿觉得自己似乎曾在哪里听到过这个故事。

“光天化日之的谋杀竟然连续三年上演在如此庄严的圣地，苏格兰场实在太让人失望了”，看闹的人如此指指。

“或许有一天，真的如《一九八四》里所描写的那样也说不定……”他的声音被麦克风扩大了数倍，电杂音刺耳到了极反而让人觉得恍惚，“‘人们需要的只是战争而不是敌人，战争的和战争的消耗有利于统治，而敌人有无尚在其次’。”

他默默地移开了视线。

看见游行示威的人群把街堵的不通，本以为要么是抗议敦警察不作为、放任西寺圣徒至今逍遥法外的——毕竟只要他再次作案苏格兰场准要跟着上条——要么是又在罢工，可惜都猜错了。

两人现在被迫坐在的鎏金大门，沿着的碎石路往庄园里开，途经一座极为气派的大泉、结满冰霜而闪闪发亮的宽广草坪、倒影着夜空中繁星的清澈天鹅湖、初冬之中仍盛放着红蔷薇的温室园、大片大片四季常青的大古木、菲兹洛伊家族历代当家的大理石雕像，最终停在巍峨气派的诺曼式岗岩城堡门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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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个纹章象征了他的份，人们心照不宣地认了这位“菲兹洛伊先生”，这场豪奢舞会的东

走在最前方那人如同布般大声地质问人群：“连环杀手和战争贩，谁的罪孽更重？诚然，连环杀手让我们到危险，因为他们往往就潜伏在我们边，如同正常人那样生活，却随时随地可能犯残杀一名献给主的人那样可怕的罪行……那么军火商人们又如何呢？一个最勤奋的连环杀手或许一年之能杀掉一百个人，但一把机关枪就足以在几分钟完成这些了……我们的政府用追捕不服从的犯罪分转移我们的注意力，以便对服务于他们的恶听之任之。”

“是的。”家说，“正是庄园如今的男主人。”

晚上七三十分，演讲准时开始。

家应该已经习惯给客人讲故事了，“大约在二十年前，这座庄园的教堂里曾发生过一场血婚礼，新郎和所有来宾一起死在了那场婚礼中，唯一的幸存者是新娘，也就是画上的前任女主人。听起来有像圣托罗缪惨案[1]，对吗？事实上这更像一场恐怖袭击——有个蒙面的男人冲婚礼现场拿着机关枪无差别扫人群，唯有当时已经怀的新娘侥幸逃过一劫。她目睹这一切后很快就疯了，多年后在那座教堂里自焚而死，据说她的魂魄从未离开庄园。”

这是场反战游行，更准确的说是反对英国政府支持军火走私商的。有报说上个月首相访问某个刚刚结束战的非洲国家时竟然有一名军火商随行，从那之后满街的游行示威就没断过。

德里克和埃德蒙本来想从礼堂侧门摸去坐在后排，如果他们没遇到来堵人的福特教授的话。

“听完记得去和人家加个领英好友。”福特教授如此叮嘱自己不上的儿，“在金圈找到好工作很需要人脉的，他在金城有家大投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