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浑大大小小的刀伤，箭伤不计其数，是尽了最后一滴血，与敌人同归于尽的。“小芸息在何，婢想去看看她”清婉有些哽咽，她猜到过这个结果，可事实摆在面前时，还是难以接受。“项甲将她埋在了祖坟旁的墓地中”清婉想，这样也好，小芸无父无母是个孤儿，能在项家祖坟中埋骨，也算是一个安息之所了。“我明日去看看她”她喃喃地。林冷殇，良久，两人都没有再说话，清婉便默默的退了去。小芸虽然陪伴她的时间不久，但维护她，更是在生命危急关护过她。那么可圆的小丫，比她还小几个月，就这么没了。……第二日一早，清婉收拾了些小芸的旧衣，带上烛火钱纸，由项甲驾着车，去了小芸的墓地。这是一不算大的新坟，墓碑上俨然刻着，项甲之妻徐氏小芸之墓。清婉怔怔的瞧着这几个大字，再看看旁的项甲。这个壮憨实的汉，中己经再无游时那光芒，只余死气沉沉的暮气与无尽的哀思。就连发的泪，都不曾有，他就那样静静的立在一旁，呆呆地，仿佛被人去了灵魂。清婉燃蜡烛，又取了些纸钱和小芸平日里穿的衣，在墓前烧了。她念了一段往生经，虔诚的拜了拜，方才起。小芸是无父无母的孤儿，除了能烧些纸钱悼念一番，实在没有什么能为她的了。……接来的几日，林冷殇早晚归，项甲跟机械的陀螺似的跟在后，清婉一整天跟他们也说不上几句话。大小跟徐小倒是差人来请过她一次，被她以不适为由婉拒了。有一日，主爷领回了一个小丫鬟，唤作小月，举手投足间跟小芸倒是有几分相似，也是圆的脸，喜庆的模样。小月说她原本不叫这个名，原名太土气唤作三丫，主爷便给她改了小月这名。“小月，你会武功吗？”清婉瞧着她，自个儿也不知为何会有此一问。大概是想在她上找些小芸的影罢。“回苏娘，婢只会些微末的功夫，比不得芸”小月规规矩矩的答。这几日主时不时会翻一些旧衣衫来，整理好又放回去，大概是思念芸了。“你认识小芸？”清婉狐疑，她并未同小月讲过小芸的事。这倒是把小月问糊涂了，她们原本都是孤儿，或落街，或多次辗转于人牙手上。主爷将她们买了来，有的识字习韵律，有的教礼习武，大后有了这些技能，就能首接去大人家当面的贴丫鬟。主爷的这番善举，苏娘竟然不知？既然主爷不让苏娘知，她便不好细说。“云同我在一个人牙手上，是咱们一众们中最优秀的，才被选来了伺候娘”林冷殇选中的人，自然是妥帖的，小月虽是新来的，但为人世，待人接，样样令人舒适。没多久，清婉便跟她熟络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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